魏延却凛然不惧,他昂首挺胸,连马也不下,大声喝骂道:“高翔,高翔!
高翔,你个鼠辈,竟敢欺负我儿,枉为长辈。
我看谁敢射箭,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高翔,你给老子出来。”
冷冽的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威严,隐隐之中似有一种无形的气场笼罩着四周,让人不敢轻易妄动。
只是,听到“谁敢杀我?”四个字,魏正倒是没来由的脖子有点凉,连忙左右看去,还好马岱马丁啉不在......
只是依旧脸色有点苍白,心中暗暗叫苦,生怕高翔一个冲动,引发一场血腥杀戮,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大帐之中,高翔被魏延的大骂气得火冒三丈。
他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其虽然心中怒极,却也不敢下令放箭。
“高翔,高翔,你给老子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眼看魏延在帐外越骂越过分,高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出了营帐。
“这么晚了,大将军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传令一声就是,某岂敢不遵呐!”高翔一边哈哈笑着解释,一边呵斥那些弩手,“你们做什么,这可是征西大将军,赶快滚!”
弩手们听闻命令,连忙放下手中的弩机,退到一旁。
当然,有没有人心中骂高翔,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魏延见高翔服软,这才消了些许气,他冷哼一声,骑马走到高翔面前。
“大将军!”
高翔挤出一点笑容,作势去帮魏延牵马。
“右将军。”
魏延哼了一声,翻身下马,大踏步进了大帐。
他也不能真的让高翔去牵马,那就太侮辱人了。
自有亲兵上前牵马,魏正也赶紧翻身下马,对高翔拱了拱手。
高翔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意的回了个礼,然后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帐内,气氛依旧凝重。
魏延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目光直直地盯着高翔,说道:“高翔,你我同为大汉臣子,本应同心协力,北伐中原。
你为何要与杨仪那厮走得近,还对我儿如此无礼?”
高翔心中叫苦不迭,他赶忙解释道:“大将军误会了,我与杨长史只是同属南郡,并非有意针对大将军父子。
我对魏忠贤绝无恶意,今日之事,实是一场误会。”
魏延皱着眉头,显然不太相信高翔的话:“哼,误会?我看未必。
你若真有诚意,便与我等一同对抗杨仪,为北伐大业出力,莫要再在这中间摇摆不定。”
高翔面露难色,他深知自己若是公然与杨仪决裂,在南郡派系中必然难以立足。
但此刻魏延又逼到眼前,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魏正见此情形,心中愈发无语至极,哪有这么赤裸裸逼人站队的。
于是开口道:“阿翁,此次带兵返回汉中,是丞相的遗命。
高将军不过是依令行事,并非与杨长史交好而故意为难我等。
杨长史不过是丞相府的长史,之后北伐大业如何安排,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我等又如何要对抗杨长史呢?”
闻言,高翔眼睛一闪,有些不可置信。
魏忠贤是什么货色,他和魏延也相交多年,难道不知道......但这番话说的,很高明。
“军师说的对,哈哈,我不过一时气话,右将军不要在意。”
魏延一怔,方才颐指气使的那些话,也是他兴奋过头了。
此刻魏正这般有理有据一说,他也冷静下来,于是道:“右将军啊,带兵打仗,我肯定比你强点。
但这个府堂安顿,就不太擅长了。
所以犬子此次执意要来,也是想向你请教一二。”
闻言,高翔神色有些古怪,暗想你们父子一唱一和,在戏耍我呢,于是道:“不知忠贤侄子,有什么不明白的。”
“高叔父,我们危险了啊!”
魏正开口,说客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