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和吴班顺势恭维道:“征西大将军德高望重,功勋卓著,谁人敢不服?
只要大将军振臂一呼,众人必定纷纷响应。”
魏延被这一番恭维弄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随后便与吴懿、吴班拜别。
归途中,魏延奇怪地问魏正:“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傻傻的,和在高翔那边全然不同。”
魏正闻听此言,气得差点吐血,心中暗自腹诽:是谁傻,被恭维几句,就把家底抖落干净,只差把自己内裤什么颜色都告诉人家了。
如此一来明牌,拉拢也没有用,挑拨离间也没有了用。
我准备半天的说辞,到了最后一点都没有用到!
幸好我聪明,干脆破罐子破摔,这就叫示敌以弱,你这粗人哪里能懂。
可表面上他又不好发作,只得解释道:“阿翁,之前我还不肯定。
但今天一见,可以确定,吴懿绝对是要夺权的,刘琰之死也绝对是吴懿的谋划。
你一来就表明态度,那我们双方就成了敌对状态。
我如果再表现的聪明,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
所以只能也表现的像个傻子了,如此他们轻视之下,我们反而才有腾挪的空间。”
魏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皱眉说道:“吴懿就是个老好人,不像你说的那么阴险啊。”
魏正神色凝重地解释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肯定是他干的。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和善面容,可越是这般,越说明他心思深沉。
若吴懿真的是个无能老好人,以吴班的性格,怎么可能事事以他为主,视之甚为恭敬呢。
而且,吴懿当初追随刘焉入蜀,就谋划把妹妹嫁给刘焉的三子刘瑁。
只不过蜀地大族翻脸,把刘璋推上来。
后来刘瑁死后,吴懿又谋划把妹妹嫁给刘备......从而不但成了外戚,还在东州派中占有一席之地。
这一系列的手段,怎么可能只是个老好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魏延点点头。
他的性格和吴班很是相像,若是有个无能的老好人做兄长,他绝对不会是吴班这种态度。
至于魏正说的而且以后的话,有点烧脑,就被他直接过滤了......
“接下来阿翁要少说话。”魏正趁机叮嘱道。
“嗯!”
魏延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陡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右手按在马鞭上,问道:“你刚才说只能‘也’表现的像个傻子,是什么意思?!”
魏正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心中直骂:你丫的这会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
......
送走魏延父子之后,吴班忍不住对吴懿说道:“文长父子真是一对傻冒,魏忠贤今日的表现,真像个没长大的孩童。”
吴懿却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道:“我听闻魏正还是有些智谋的,甚至能认出费祎的试探,嚷着要把费祎留下来。
但今日表现得又太过稚嫩,连你都觉得看不上,此中必有蹊跷。”
吴班一怔,虽然知道吴懿这话有说他傻的意思。
但谁让对方太过聪明呢,自己是傻也是相对的,最起码比文长好的多......
至于吴懿怎么知道魏正的事情,吴班自然不会多嘴去问。
用间一道,兄长吴懿也是略懂一二的。
在蜀地经营这么多年,吴懿麾下有多少义士,吴班都不太清楚。
“不对,不对,这小子!”
吴懿忽地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魏忠贤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绝不能小觑。
日后与他们打交道,定要多留个心眼。”
“啊?”
吴班愣住了,他挠了挠头。“怎么留心眼?”
吴懿一怔,忍住了骂娘的冲动,提点道:“你少说话。”
“噢,唯,唯,唯!”
吴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