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知其中三昧,却不会轻易言明,以免干扰你的修行之路。譬如我若此刻详述法相与法相天地之异同,你恐会心生执念,执念一旦形成,想要挣脱便难如登天。那些小宗门,自身尚且懵懂,又如何能指点你呢?因此,我深知,此等奥秘,告知你反而不美。”
言罢,十八再次将脸庞凑近,溪宁脸颊微红,犹如桃花初绽,朱唇轻启,又一次轻轻印上了他的脸颊。
十八轻捻胡须,微笑道:“甚好,正因你聪慧过人,故而吾带你出行之时,总会于不经意间引领你去体悟那天地至理。譬如吾之舅父与张公祺前辈,便是因执念过深,二者皆险些步入万劫不复之境。而今执念已消,虽未即刻羽化登仙,却也是福祸相依,所积蕴之修为于日后飞升之时,必有大益。舅父此举,实则是在为得道成仙铺设基石,稳固道心。
试想,若有一绝世天才,自降生之初便伴有天地异象,天生圣体强悍无匹,十八岁便已横扫尘世,举手投足间可灭一国。及至三十岁,便破空而去,成就一段当世神话,传颂千古。待其飞升天界,于同阶之中厮杀征战,最终也不过是在那浩瀚天庭之中,成为十万天兵天将中的普通一员罢了。此等成就,虽也非凡,却非吾辈所求之极致也。”
溪宁心中豁然开朗,暗自思量,难怪我初入宗门之时,未曾有人细细道来诸多规矩,师尊只是与我漫谈修行感悟,共研剑道之奥秘。而那些选择闭关苦修,不求飞升的同门,想来也是明了其中深意。
十八轻笑一声,言道:“大宗门之底蕴,实则藏于那浩瀚无垠的藏经阁之中。每当你心生迷茫,去那藏经阁或许能更快寻得解答。待到修行遭遇瓶颈,需入世历练之时,大宗门亦能为你提供更多的机缘与助力。”
溪宁闻言,不禁赞叹:“十八,你对道的理解竟如此深刻,难怪连张公祺也甘拜下风。”
十八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那是自然。待你修为日益精进,成为真正的强者,对世俗之事的牵挂自会愈发淡薄。你可曾察觉,你对部族的那份执念,已不如往昔那般深重了?”
溪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引导于我。可对?”
十八嘴角上扬,笑道:“总算被你察觉了。”
溪宁又问:“你今日与我言及诸多,就不怕扰乱我心神,影响我修行?”
十八做了个鬼脸,洒脱道:“道法自然,一切随缘。待你真正明悟之时,便无需我再多言了。”
言罢,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待你心中诸般执念皆淡,便是飞升之时。莫要因我而心生牵挂,我身为将相之子,未来的路注定布满荆棘与血腥。”
溪宁闻言,亦是神色坚定:“我亦是部族首领之女,我们的未来,注定是一条相似的道路。”
说罢,她紧紧握住十八的手,仿佛要将彼此的信念与决心传递给对方。
十八见状,哈哈一笑:“与你讲道,反倒让我心生执念了。道法自然,我虽常挂于嘴边,却未曾真正体悟。反观你,却在这不经意间,又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