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见状,亦是尴尬不已,伸手挠头,憨笑道:“晚间我且在外歇息便是。”
溪宁闻言,连忙劝阻道:“不必如此,你晚间只需不过来便是。莫非是被你义母暗中下了什么药物?这些年里,我从未见你如此失态过。”
十八闻此,心中暗自庆幸,忙顺着台阶下,道:“或许真是如此,那我便上床歇息了,只盼莫要惊扰了你,与你保持些距离便是。”言罢,十八便缓缓躺下,与溪宁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心中却仍是不住地回味着方才的那一幕。
隔壁厢房之内,张公祺轻声向萱萱探问:“萱萱,那金蚕传于溪宁之身,非要如此周折不可吗?”
萱萱微微一笑,答道:“自是无需如此繁琐,只消他二人相伴,我略施小法,割指引渡即可。”
张公祺眉头微皱,又问道:“那你教他那些繁复咒语,又是何故?”
萱萱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不过是逗他玩玩罢了。我早已暗中为溪宁做了牵引,只待他二人亲近之时,金蚕自会转移。”
张公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你呀你呀,真真是个鬼灵精。”言罢,噗嗤一声,笑声在房中回荡。
萱萱嗔怪道:“有何好笑之处?朵朵已然安睡,莫要惊扰了她。”说罢,便伸手拉过张公祺的手掌,欲往自己柔软之处贴去。
张公祺一惊,连忙抽回手,说道:“不可……莫要惊扰了孩子。”
萱萱依偎在张公祺怀中,柔声说道:“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那咱们去屋外赏月,岂不美哉?”
次日清晨,晨光微露,十八与溪宁皆早早醒来,二人神色略显萎靡,却心有灵犀般对昨夜之事绝口不提,只盼能早些向义父义母辞行,踏上前往江南的旅程。于是,二人便早早起身。
及至厅堂,但见义母神采奕奕,而义父张公祺却是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眼眶深陷,仿佛一夜未眠,手中还紧紧抱着熟睡的朵朵。此景之下,十八不禁哑然失笑,溪宁回想起昨夜之事,亦是脸颊微红,嘴角含笑。
十八打趣道:“莫非昨夜有宵小之辈来袭,累得义父如此疲惫不堪?”
张公祺闻言,神色尴尬,支吾半晌,方道:“哎,昨夜那床实在太小,我索性在外头赏了一夜月色。”
十八闻言,心知再纠缠下去亦是尴尬,遂忙向二人告辞,拉着溪宁,取出符咒,轻念咒语。只见天地之间,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骤然显现,二人身形一晃,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公祺望着那阵法波动的余韵,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阵法波动怎地如此古怪?似乎被人以大法力强行改变了方向。”说罢,他掐指一算,片刻之后,却只能摇头苦笑,释然地回到了屋内。
而另一边,十八正满心欢喜地想着与溪宁共赏江南美景,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