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从书房出来就见谢迩安缩在沙发上,像溺水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这样的她像极了那个雨夜里的模样,脆弱的像只受伤的小兽。
随遇的心被揪了一下。
他不会忘记那天夜里她的戒备和排斥。
试探着把手放在谢迩安的肩膀上,随遇轻柔着声音叫了她一声,“安安?”
这是随遇第一次这样亲昵的叫她,莫名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了?”她似乎是做了噩梦,她额上都是冷汗,又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随遇紧张的不行,“哪里疼?”
沙发上的一点回应都没有,哼哼了几声就没了音。
“安安?”他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叫她,不想她忽然抱住了他。
随遇一僵,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她竟然喝酒了。
回头,就见茶几上放着一瓶开过的威士忌和一个空掉的酒杯。
看得出来,她的酒量并不好,不过是小半杯的量,竟然就醉的人事不知。
无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头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她安静又乖巧,连带着随遇都忍不住温柔起来。
爱怜地抹掉她额上的汗,他将人抱进卧室放在了床上。
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娇弱的脸颊照的苍白如纸,撞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起身的时候,随遇迟疑了一下,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欲望总是没有办法轻易满足的,总是会在得到一点点的时候生出更多的渴望。
于是他的吻顺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她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乖,任他作为,他忍不住弯了眉眼。
随遇觉得他也有些醉了,心跳的厉害,像是在偷情,生怕被谁发现。
还能是怕被谁发现呢?
当然是怀里的人,他怕她会忽然睁开眼睛,所以吻的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小心翼翼的。
早上谢迩安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她的腰上横着一只手臂。
她感觉后背贴着一具胸膛,灼热的温度烫着她整个后背,让她四肢都有些僵硬,很不自在。
眨了眨眼睛,谢迩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
她一动,身后的人就醒了。
腰腹上的手臂收紧,将人往怀里拢了拢,随遇的头追着谢迩安的紧紧挨在一起,亲昵又自然地蹭了蹭她的后脑勺。
谢迩安像是有点断片儿,不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怎么就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竟然到了可以搂在一起睡觉的地步。
像是被按了快进,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程被过度掉了。
想来想去她也只想起她喝了点小酒,然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至于那些不该记起的东西,被她埋没在记忆深处。
她正发呆,垂落在床上的手被一只大手覆住,他有力的手指不顾她的不愿强势地挤了进来,与她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