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预订,宋越与谢迩安自然没坐上包间,而是坐了大厅。
还是最后一张桌子。
菜刚上来,他们隔壁那张被预订的桌子也来了客人。
初始谢迩安只是因为那对男女的颜值而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这一打量就又觉得眼熟。
谢迩安忍不住多看了那个有些眼熟的女人几眼,心里却在腹诽不会这么巧吧?
直到她听见那男子叫了女人的名字易禾,谢迩安收回视线,内心呵呵,还真是这么巧。
那两人之间的氛围显然不怎么好,两人都非常沉默,男人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他去抓易禾的手时,她没有避开,但是脸上的神色也不怎么热络。
见此,谢迩安对男人的身份有了猜测,他应该就是易禾的丈夫。
注意到谢迩安似乎是在偷听隔壁那对男女说话,宋越的脑壳往前凑了凑:“认识?”
谢迩安:“算认识吧。”
宋越认真打量了两眼,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哦,她不就是那个易家大小姐?与随遇开房那个。”
谢迩安一筷子敲在他脑门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宋越捂着被敲的脑壳瞪了她一眼,“没大没小的。”
又有些不忿,“这么快就开始护上了?”
而后两个八卦的人一起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八卦。
两人似乎是在说离婚的事,一个要离婚,一个不想离婚。
提离婚的是易禾。
易家遭遇变故,贺家作壁上观易禾心有怨却并不恨。
人本就是自私的,这没什么,她也能理解,而且易家的情况,也不是贺家拿钱就能解决的。
今天拿了钱,明天呢?
那就是个无底洞。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苦楚,每每与贺鸿博打电话不是他在忙,就是无人接听,她一次次的失望,内心的空洞无助也越来越大。
最后因为她和随遇的绯闻,贺家向她提了离婚诉讼,虽然这并不是贺鸿博的本意,可是她的失望已经攒够了。
易禾也知道,贺家不过是拿她和随遇的开房绯闻做筏子罢了,根本就不在意真相。
易家没有了价值,她也就没有了价值,在他们贺家看来,她这个过气千金只怕已经配不上他们优秀的儿子了吧。
于是他们自然想甩掉她。
遥想当初易禾喜欢贺鸿博就是喜欢他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体贴温柔。
无事时他们夫妻二人自然是甜甜蜜蜜,甚至从没红过脸,吵过架。
她脾气好,但是她也是女人,有时候也会有些小性子,但是贺鸿博一直都很包容她。
她一直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这次易家出事。
贺鸿博很好,可是他护不住她。
更护不住现在的她。
易家还在的时候,贺家就算有什么也会看在易家的面子上不会太过分。
就像她和贺鸿博结婚多年都不曾有孩子,就算贺家父母急着抱孙子,也只会语言上催生,就算有什么不快只也敢背地里说。
现在她没了易家庇佑,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这种俗不可耐的话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了。
易家才出事,贺鸿博就算有心相帮都心有余而力不足,被贺家长辈压的死死的,更不要说现在她没了易家这个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