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华梨初刚到家,就听到了邻居家传来的崩溃哭声。
她凑到院墙前,将耳朵贴在墙上,就听到: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你看错了。
前两期的利息都拿到手了,这期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房子不还在那儿吗?你是不是没有好好找?
又或者,那些人去做事了?咱家所有的钱都在里面啊!这可不是儿戏啊!”
“我都翻遍了,别说人了,房间里除了2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村里的人跟着我一块去的,就算我眼神不好,看漏了,莫非别个都瞎了不成?”
杨二丫扑倒在丈夫身上,狠狠给了他两拳:
“那你说怎么办?咱家的钱可都投了进去,我还找娘家借了不少,他们跑了,我们的钱岂不是拿不回来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华梨初听着隔壁厮打的声音,抿了抿唇,转头就对上华安桃和华远盛看傻子似的眼神。
华安桃擦去妹妹耳朵上的墙灰,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傻?咱家院墙又不隔音,站着听就能听见啊!”
华梨初摸了摸鼻尖,小声嘀咕:“这不是忘了嘛!”
华远盛眉头紧锁,系好老黄牛,给它扔了把新鲜草:“我去你安严叔家一趟。”
随后,不等华梨初姐妹两反应,就肃着张脸,背着手快步走出院子。
华梨初对华安桃挑了挑下巴:“你去不?”
华安桃摇头:“我不去。”
有这时间,都能多看几页书了。
华梨初嘿嘿一笑:“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别说话,也别凑太近。”
“晓得嘞,等我回来!”
华梨初小跑跟上华远盛,一把挽住他胳膊:“爷爷,你待会别站太近。”
涉及到钱财,大家的情绪肯定特别激动,说着说着打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家里距离华安严家,步行几分钟就到了。
还没走近,远远的就看到院子里乌泱泱的脑袋,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
祖孙两留了个心眼,没往里面挤,而是就在最外层,找了个大石头,站在上面。
这样既能看到最里面的情形,又能不被别人注意,方便随时跑路。
院子最里面,只见几个蓬头散发的妇人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没了!都没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我不想活了!”
“还差一天,我明天就能拿到下一期的利息了,怎么就不能再多等一天呢?我原本就想着,等拿到了这一期的钱,就收手的……”
华安严按了按疯狂跳动的太阳穴,有点无力:
“我早就提醒过你们,让你们别往里面投钱,你们谁听过我的?现在出了事,知道找村长了?晚了!”
“村长,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管?怎么管?我早就说过,这玩意,就像赌B。烂D的人都没好下场。
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说我华安严胆子小,怂,什么都怕!让我不要拦着你们。
还说出了事,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