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命孤前来驸马府求学,你竟要赶孤走?”
“哎呀,瞧您这话说的,什么叫赶啊,我这是体谅您,怕您累着。”叶伦笑眯眯地说道,那语气,要多假有多假。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那颗快要爆炸的小心脏,他知道,跟叶伦这种人,硬来是不行的,只能智取。
于是,他换上一副礼贤下士的儒雅模样,说道:“姑父可是还在生气?孤并非有意阻碍化肥推行,而是忧心化肥若有问题,全国上下颗粒无收,姑父会受责罚。”
“生气?没有啊。”叶伦表现得一脸茫然。
实则心中一直不断地骂娘,这老朱家的苗子,都是说得比唱得好听,还说什么担心他受到责罚,偷着让手下人阻止百姓使用化肥,届时秋收土地减产,他就不受罚了?
可能是叶伦的白眼太过明显,朱允炆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
但是身为储君,他学的第一课就是脸皮要厚,所以表现得更加冠冕堂皇。
“身为储君,有罪便由孤承担吧!”
“姑父乃是治世能臣,孤就是背负骂名,也不能让姑父受到世人责问。”
叶伦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就是不看朱允炆,他演技不过关,实在是难以和朱允炆对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冷场,朱允炆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堂堂一个太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可偏偏,他还不能发作,谁让叶伦是有真本事呢!
他强忍着怒火,说道:“姑父经世之才不能被埋没,孤定然让世人知道。”
这话已经算是他在向叶伦低头道歉,身为一国储君,他已经给叶伦台阶,愿意为叶伦正名。
“可别,人人都爱名,我这人,最不吃这一套。”叶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您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请回吧,我这还得午睡呢。”
朱允炆见他软硬不吃,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临走前,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叶伦,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
朱允炆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一肚子的闷气,一甩袖子离开了驸马府。
这哪是撵人,这是撵狗呢!
朱允炆越想越气,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脚步也越发的急促。
“驸马爷,太孙殿下怒气冲冲的离府了,门口不少人都看着呢。”
周达忧心忡忡,今日太孙登门求学,引来不少人偷窥,此时都看到太孙盛怒离开,只怕不是好事。
叶伦却笑着裂开嘴,“生气了?那就太好了。”
朱允炆前脚刚走,叶伦后脚就让人放出风去,说太孙朱允炆和驸马爷闹掰了,两人关系不和,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这消息一出,京城里顿时炸开了锅。
要知道,朱允炆可是文臣集团力捧的储君,那可是他们未来的希望啊!
现在,叶伦居然敢跟朱允炆对着干,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