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去将房间打扫了一遍,而后去烧了热水。
小姐待会要沐浴。
等南织鸢沐浴完,月早已上了中天。
“小姐,他还没醒呢!”
“小姐先去休息吧?”
春桃看自家小姐坐在床上,生怕她还要给人守夜。
“嗯。”
“春桃,你先去休息。”
南织鸢还有事想做,但这件事不能让春桃看见。
将春桃哄走之后,少女脚步轻盈地走到了床前,她看着男人的下身。
某处,鼓鼓囊囊的。
南织鸢想得通透,一个女子若要赖上一个男人,怀上一个孩子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怀上孩子,她怎么也算有太子这个靠山了。
南织鸢没想用一个孩子拴住男人的心。
男人的心最是捉摸不透,若是用孩子便能拴住,她和连晚霁就不会是这个下场了。
有一个孩子,即使太子日后不再爱她,她也能安稳余生。
南织鸢如此想着,她的手就动了。
她得先验验货,看到底要多久才能怀上孩子?让太子爱上她?
然而,就在南织鸢的手刚刚碰到男人的腰间时,床上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她的脖子就被人掐住。
“额。”
南织鸢后悔死了,早知道人会现在醒来,她就不碰了。
“咳咳咳。”
被人掐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感觉要窒息了。
“放……开我。”
南织鸢轻拍着人的手,眼中满是痛苦。
造孽了,难道她要死了吗?
赫其樾听着那道娇滴滴的女声,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下一刻,他满脸阴鸷。
她是谁?
杀手?谁的暗卫?派来杀他的?
她刚刚又想做什么?
赫其樾还能察觉到自己腰间上残留的温度和柔软。
这个女人,她要对他做什么?
“我救了你。”
“咳咳咳。”
南织鸢涨红脸,不断地拍打着人的手。
就在她以为这次真的要死了的时候,男人突然松了手。
“滚出去。”
不管她是谁,现在立刻消失在他身前。
赫其樾能感受到自己胸前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他知道这个女子没有撒谎,所以他留她一条命。
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
“我叫阿鸢,我救了你的命。”
她没走,捂着自己的脖子,大着胆子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勾引人第一步,必须让对方记住自己。
南织鸢轻咳了两声,再一次开口:“公子叫什么?”
她随口一问,眼睛观察着人。
不得不说,这太子长得不错,剑眉星目,宽肩窄腰,比连晚霁都要好看几分。
赫其樾没有吭声,他此刻正低垂着头,指尖攥紧。
他有些失神,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黑。
他不禁又看向了南织鸢的所在地,他看不见人。
所以,他瞎了?
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很想要他的命。
赫其樾满脸嘲讽,整个人都阴郁了几分,戾气环绕。
南织鸢等不到人开口,她自顾自地说:“我见你身上有一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其字,日后我便唤你阿其哥哥好了。”
太子身份尊贵,又受了伤,他不信任她也不愿说名字,她也能理解。
她就装作不知道他是太子了。
“阿其哥哥觉得好些了吗?”
她往前了几步,故作娇柔道。
“阿鸢将阿其哥哥从道观前搬进来,手都酸了。”
她故意说出自己做的事,让他明白,她救了他,是他的恩人。
“阿其哥哥,快喝药吧。”
“喝了药,身体也能快些。”
少女坐在了床边,她将药递了过去。
她倒也不怕被人掐脖子了,这次他敢掐她,她就把药倒在他身上。
烫死他。
“出去。”
赫其樾听着那一声声的“阿其哥哥”,眉头皱的发紧。
不是说中原女子含蓄吗?看来,事实未必如此。
他挣扎着下床,可没一会,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竟然被椅子绊倒了。
南织鸢也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直往椅子上撞?他没看见椅子吗?
难道……
南织鸢不禁又看向了他的眼睛,双目无神犹如死去的潭水一动不动,她瞬间得出了一个答案,他瞎了。
瞎了好,南织鸢突然更开心了,嘴角扬了又扬。
太子瞎了眼,身边又无人照顾,她刚刚好趁虚而入,拿下太子指日可待。
南织鸢这般想着,眼中瞬间含泪。
“阿其哥哥这是怎么了?”
她一脸担心地扶住了他。
柔软的身体擦过男人的胳膊。
他的衣服在他昏迷的时候就被她脱下了,不然怎么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