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来人了?会是坏人吗?
南织鸢瞬间紧张起来。
要是坏人的话,怎么办?
不过很快她就放心了,坏人来,有赫其樾在,怕什么?他的武功那么好。
可万一,赫其樾打不过坏人呢?
南织鸢的心提到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分,借着树枝杂草遮挡,屏住呼吸。
下一刻,她就看见那个黑衣男人向赫其樾作揖。
电闪雷鸣间,她瞬间明白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不是赫其樾的手下?
身为太子,自然有许多暗卫手下。
他们找来了?
那,赫其樾是不是也要回宫了?
那她该怎么办?
南织鸢更着急,手心都冒汗了。
可惜,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要是赫其樾今天就要回宫怎么办?
难道,她也跟着回去?
跟他一起回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宫中森严,她到时候要出来就难了。
而且,她还得保证自己能有活着出来的这一天。
就在南织鸢纠结的时候,她看见赫其樾走来了。
原来就在她走神的时候,那个黑衣男子已经走了。
南织鸢假装刚刚来的样子,她从草丛出来,走向了男人。
“赫郎。”
她的语气带着抱怨,一头就撞入了他的怀中。
赫其樾被抱了一个满怀,嘴角微勾。
他的阿鸢,娇气又粘人。
“赫郎上哪去了?”
“阿鸢怎么找都没找到你。”
南织鸢半句不提刚刚那个黑衣男人的事情,她才不承认她偷看了。
她也不想问。
她怕自己一问,赫其樾就告诉她今日或明日要离开这里了。
她越发不想去皇宫了,所以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花。”
他给她摘了花。
男人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她,嘴角弯起一点弧度,代表他心情好。
“多谢赫郎。”
南织鸢瞬间拿过了花,低头嗅着花香。
两人一路往回走,南织鸢没有回头看,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刚刚她以为离开了的黑衣男人,其实还站在原地。
入影手中的飞刀还在无声地旋转,他不懂,主子为何不让他杀了这个偷窥的女子?
更重要的是,主子还给那女子送花?
是他瞎了吗?
完了,他一定是瞎了,不然他想不通,向来不近女色的主子怎么会和一个女子牵手?
入影晃了晃头,可不管他怎么看,主子就是牵着那女子的手。
赫其樾乖乖地被人牵着,嘴角那抹笑意迟迟没消散。
一直到回到房间,他都没听见少女询问刚刚的事情,他的眉头逐渐皱起。
难道,阿鸢刚刚没看见他和入影?
还是说,她不想问?
又或者,她真的没看见?
不过想来也是,阿鸢没有武功,离得又远,自是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不过,不管阿鸢有没有看见他和入影,总有一日,他也得将自己的身份和她和盘托出。
他也该离开这里了。
再过些日子吧!再过些日子,他就让阿鸢不经意知道他的身份,这也免了他的忧虑。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阿鸢提。
“赫郎,阿鸢饿了,我们一起吃些东西吧?”
这会,春桃应该将粥煮好了。
“嗯。”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应下。
吃完之后,南织鸢开始绣帕子。
当然,她一点都不想绣,这会,不过为了做戏给男人看。
“阿鸢,陪我睡一会?”
赫其樾昨夜睡得并不好,这会觉得有些困。
他许久没感受到困这种东西了,也只有这会,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赫郎自己去睡吧?”
“阿鸢还有些事,而且,还没晚上,阿鸢不想睡,睡了的话,晚上就睡不下了。”
她拒绝。
赫其樾却揽住了她的腰肢,直接将她抱回了床上。
这个屋子他走了很多次了,眼睛就算看不见,他也能抱着她稳稳地上床。
“呜呜。”
不是睡觉吗?怎么亲起她了?
“阿鸢乖!陪我睡。”
晚上睡不着没关系,他可以和她做点其他事情。
“不行。”
“不要,阿鸢还要绣帕子。”
这可是她的经济来源。
“赫郎,阿鸢再不绣帕子,下个月,我们就没东西吃了。”
她将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处,委屈地说。
她的眼中满是光亮,心想,她这么说,赫其樾是不是会给她一笔钱?
他不是和他的手下见面了吗?他的手下应该拿银子给他了吧?
“别绣。”
以后都不用她绣帕子了。
赫其樾说着,将脸埋进她的怀中。
他突然间有些懊悔,刚刚没问入影拿银子。
虽然他现在身上也没有银子,但是没关系,他的手下都找来了。
他能给阿鸢好生活了。
“一定要绣的。”
少女坚持,她哄着人。
“赫郎自己睡好不好?”
南织鸢轻拍他的肩膀,嘴凑上去,又亲了他好几口。
赫其樾总算心软,他放开了她。
“好。”
不过,他要她坐在床边绣,这样,他们也能近些。
她瞬间答应了。
去拿绣篮的路上,南织鸢一脸烦躁,赫其樾怎么还不给她钱?他下属没给他送钱吗?
少女郁闷,这一郁闷,她直接郁闷了两天。
“小姐别不开心了。”
春桃有些着急,小姐的月信怎么没来呢?
这也推迟太长时间了吧?
南织鸢没说话,她并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郁闷。
要是赫其樾不给她银子,她日后肯定走不远。
该怎么办呢?
“小姐,快尝尝奴婢新泡的茶。”
春桃倒了一杯端过去给她,笑容满面。
“赫其樾又去摘花了?”
他怕不是想要把那的花薅光?
“嗯,赫公子出去一会了。”
春桃也喝了一口茶水,味甘,很好喝。
“那我再睡一会。”
她突然觉得有些困,还是再睡一会好了。
转眼到了十月六日,春桃再一次着急地开口:“小姐,我们去找大夫吧?”
小姐的月信已经迟了快十天了,身体肯定出问题了。
早点治疗比较好。
“可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南织鸢已经不想折腾了。
她肯定没怀上孩子!
“可……”
春桃还想劝,后者摇头。
“不去了。”
南织鸢有些懒,不想动。
赫其樾刚刚好净完手回来:“阿鸢不去哪里?”
他只听见南织鸢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