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恒亲王应该在十日之内就要去边关了。
可是,如今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又转念一想,如今这次她和姜初棠已经来了,甚至姜初棠爬了那个举子的床,怕是这个时间线相对于上一辈子早已经乱了。
等坐上回去的马车,姜初棠这次在这宴会上吃尽了大家的脸色,心里实在不快。
若是说起来,上辈子虽然是个寡妇,可是恒亲王府实在是富丽堂皇,她比着这里这些女人见识多的多!
可是仅仅因为自己是个外室女,就沦落到如此地步!
可恶那个穷举子方唯安,哪怕她是个国公府的外室女,看上他也是抬举他了,他竟然敢看到她慌张脱逃,如今来了这侯府,哪怕她打扮得比姜清染还要漂亮,可是小侯爷还是没有看自己一眼!
凭什么,明明自己的母亲才是父亲最爱的人,明明姜清染所拥有的一切本来该是自己的!
“五妹妹当真是好手段,如今这般一边吊着小侯爷,一边等着恒亲王的婚约。”
姜清染懒得理她,只是心里也有些急迫。
自己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是不知父亲如何打算,如今姜家跟恒亲王府点婚约已经是板上钉钉,若是父亲执意要自己去……
如今这婚事,倒是真该先下手为强。
刚刚到了府里,姜承良正在用午膳,姜夫人早就知道了姜清染的心思,更知道恒亲王的婚约,自然知道是先下手为强:
“官人,如今……女儿也大了,婚事自然是要提上日程的。”
姜清染虽然心里早已经波澜不惊,可是面上还是装得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似是万般羞赧。
姜初棠自然也是想说,可是耐不住家里并没有她的母亲,只好自己张嘴:
“爹爹……”
姜承良哪怕自己再愚钝,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继续扒饭:
“如今恒亲王婚约已下,既然如此,我们清染如此才貌双全,配了他也不算委屈。”
姜初棠高兴,可是姜清染却一双眼睛眼泪将落未落: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四姐姐还没有成婚,女儿实在不愿意四姐姐为我承受这些风言风语。”
这话倒真像是把姜承良的话都听到心里去了,真真为姜初棠考虑一般。
“你四姐姐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有爹娘在呢,何况……”
姜承良说了,突然觉得不合适,便没说了。
如今姜初棠在清隐寺这事情不知道京中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若是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他自然不愿意初棠冒这个险,更不愿意姜家冒这个险。
姜夫人倒是着急了:
“可是这周家小侯爷也对我们染染一心一意……”
姜夫人这些无关痛痒的话自然不能直中姜承良的心。
“爹爹,我们姜家若是攀上王爷自然不容易,又怎么可能引得王爷亲自求娶?女儿今日……在靖安侯府遇到了王爷,身上看到了他身上那发带,竟然绣了一朵海棠花。”
她说这话,指向意义就很明显了。
姜初棠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有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