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姜母两个人赶忙坐上马车赶去找方家的那个老母亲,唯恐若是晚了一步,那这一切就全都完了。
姜初棠上一秒眼睛还肿的跟核桃一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走到祠堂看着姜清染跪在地上,马上笑起来:
“你不是手段充足吗?暗中告诉爹爹我跟恒亲王有染,真有你的!我看如今这般,你还能怎么办!”
是啊,她现在这样,这些罪责一下子都推到了姜清染身上,哪怕是她自己爬方唯安的床的事情,爹爹几乎都可以不介意了。
好一招金蝉脱壳啊。
姜清染闭着眼睛,这个时候她不是听她在这里说风凉话的时候,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求恒亲王了。
毕竟自己同恒亲王非亲非故,他是断然不会为了自己,若是姜初棠已经嫁了出去,那她更不必要葬身在恒亲王府。
她没有搭理一旁一而再再而三奚落她的姜初棠,只是轻轻叫了叫身旁的丫鬟:
“厨房有我自己做的米糕,把它带给小侯爷,前段时间是我承诺给他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顺手把自己手里的字条塞给了丫鬟。
丫鬟应答之后,带着食盒就到了周家。
周为羡看到这字条自然是万般担忧:
“为羡,我现在出了一些事,有些麻烦以后再解释,但是我需要你上朝去提出帮助恒亲王一起调查太师遇刺案,然后告诉恒亲王我手里有证据。”
这实在是冒险,可是周为羡不明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所以只得安安心心去听姜清染的话。
夜里姜家父母回来的时候,肚子里一个个全都窝着火。
“他方家算个什么东西!那个方唯安不过是我提拔上来的,对他多有青眼,若不是我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地位,现在倒是好了,仗着我女儿喜欢他,他母亲敢给我甩脸子!”
姜母也气得不行,可是她根本不相信这是姜清染做的,只是骂:
“那小贱坯子,自己不洁身自好就算了,还害得我家里的孩子都难婚配,害得我被人威胁!”
可姜承良听到这话心里更是难受不已了:
“你别说了行不行,要不是你的乖女儿看上人家恒亲王府的婚事,给方家老母透了个底,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母哪怕心里再委屈,在姜家也没有替姜清染说话的份,只得忍住。
姜初棠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爹爹……”
姜承良抚摸了她脸上的泪水:
“女儿不哭了,只是这门婚事怕是……”
姜初棠明明心里高兴得开花,可是表面上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爹爹……是女儿给爹丢人了……女儿那日去清隐寺真的是有隐情的……如今五妹妹把这个事情声张了……哎……爹爹日后,女儿再不能给我们姜家长脸了……”
姜初棠捂住胸口,一副梨花带雨的美人模样,跟她的小娘当初简直如出一辙,姜承良想到自己最爱的女儿如今却要嫁给一个穷举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哭了,我今日一定要让你五妹妹受教训才行!”
说完,姜承良就气势汹汹地走到了祠堂门口:
“姜清染,跪了这么长时间,你可知错?”
姜清染不知为何,明明已经过了一世,倒也不必争这口气,可是突然就是觉得很委屈:
“女儿不愿爹爹生气,可是女儿没错。”
说完,姜承良更是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