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没等她说完,许氏大怒:
“你个小贱蹄子还敢给我替你爹爹?魏听兰这个贱人,才来了两天就这样,日后怕不是要把我吃了!”
姜清染赶忙拉住许氏,许氏看着姜清染还未梳妆的样子,正在气头上:
“你怎么没梳妆就出来了,睡到这个时辰,怕是这个天翻了我们娘俩都不知道!”
姜清染顺了顺许氏的气:
“娘,您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春杏看到小姐来了,一下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
“小姐,您是不知道,今日方家人又来上门,由于时辰很早,魏小娘就拿乔说,毕竟是初棠姑娘的婚事,也不必给大娘子汇报了,以至于等大娘子知道的时候,方家人都已经走了!”
姜清染叹了一口气,淡淡问:
“不会是连谁是大娘子都没给方家人说吧?”
“这才是夫人最生气的事情呢!你说说,普天之下哪个大娘子跟我们夫人这样憋屈的?竟然任由一个外室把门口的侍卫唬住了,甚至就这样被鸠占鹊巢!”
说到这个,姜初棠心中就万分不服,虽说前世如履薄冰,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恒亲王王妃,如今又是成了未来的摄政王夫人,怎么就还这样随便被人欺辱!
“哪怕是我姨母说了又如何?可是她是为了棠儿的前程,她心疼我,若是父亲回来了她也会理解的,还希望大娘子现在手下留情,不要太过分了!”
“你个外室养的,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你都叫姨母,她是什么身份,你就叫姨母?”
姜清染是知道母亲受了很多委屈的,当初许家家大业大,甚至已经到了让圣上忌惮的程度,姜家是完全配不上的。
可是由于姜承良对着许氏死缠烂打,婚前装的样子把全家人都骗过来了,生了三个儿子才知道竟然早已经有了外室。
可是许家那丰厚的嫁妆和数不清的资源早已经把姜家喂得肥肥大大,姜承良不但不知感恩,反而一心想要把外室的女儿接回来。
如今接回来已经是一个有自尊的闺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现在竟然明里暗里在夫君面前博同情,甚至陷害自己,她能不生气吗?
“娘,您先冷静,这事情最好是让爹爹处理。”
“怎么,我如今还是这个姜父的大娘子!我收拾一个妾室和庶女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秋雨和姜清染却一起拉着许夫人到了隐蔽之处,小声说:
“话虽如此,可是这两个人惯会是在主君面前装可怜的,若是今日罚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那怎么办?我难道就这么任由她们随意欺辱我?”
“娘,您听女儿一句劝,现在放了她们,等主君处罚,等他们生出嫌隙。”
俗话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她们若是反复跟姜承良说她俩不是什么好人,怕是他不会听入心中去。
反复劝着,许夫人总算是不情不愿:
“今日这事就先放过你们了,若是有些良心,自然是该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一下,这般是不是对得起姜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