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哄着,姜承良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珊瑚,是谁把你带到这里的?”
“这重要吗?反正如今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这一切不过就是欺骗,那我……我又算什么?”
可是姜承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哄她,只是想着大娘子连外室都注意不到,青石巷这个姑娘藏得如此隐蔽,她肯定不可能找到。
虽说她平日最讨他厌烦,可是大娘子没有心机他开始知道的。
若是魏小娘……她平日就是一个喜欢打听的,姜承良也知道她很多时候告的状都是无中生有,但是难为她愿意为自己花心思,也全都满足了。
所以说,魏小娘的心思还是很重的。
只是若想知道是谁,还是要查账本。
珊瑚一心想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可是却被姜承良紧紧抱住,现在是暮春,不过夜里还是有点凉,可是珊瑚身上穿的是魏小娘做的衣服,实在轻薄,整个玉体冰凉,刚好缓解了姜承良身上被魏小娘勾起来的火热。
若是说起来,姜承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同珊瑚在一起了,如今再见,实在有些思念了。
但是看到珊瑚娇嫩的皮肤却穿如此粗灰色的纱,他又有些不满:
“姜家从来不苛待下人,怎么穿这种衣服?”
珊瑚没有回答,这一夜铁了心要拒绝姜承良,怎么也不从,实在怕珊瑚自尽,姜承良只好放手,深深叹息。
可是这一夜,他谁的房子都没宿下,只是回到了正屋,同大娘子住在一起。
次日他去到魏小娘的院里,那种冲动已经消失得差不多,只是记得魏小娘咄咄逼人的话音。
其实魏小娘也很想问问为什么姜承良还有别的女人,可是她没有立场,又怕若是实在不温柔了,姜承良心中对她又厌烦了该当如何。
于是一个人娇俏,面朝着墙气鼓鼓:
“姜郎,你怎么来了?妾身还以为姜郎把兰儿忘了,再也不来找兰儿了呢。”
姜承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同魏听兰打情骂俏:
“你是不是把珊瑚买进府里的?”
听着这冷冰冰的话语,魏小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郎怎么可以这么想妾身,她……我怎么会不经过姜郎的同意就往姜郎的书房里塞人呢?”
姜承良冷冷笑,继续说:
“如今可是你当家,大娘子虽然为人泼辣,可是却没有心眼,兰儿,我知道你是想着让我多给你一些宠爱,想要这个解释,可是如今……若不是我把你带到府上,你还是在那村子里受苦,现在带着珊瑚来这里质问我,实在是太不守规矩了。”
魏听兰属实是感受到了哑巴吃黄连的痛苦:
“姜郎,我……妾身怎么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啊!妾身最知道姜郎的好,怎么会忤逆姜郎呢!如意,快把账本拿过来让老爷看看!”
可是如意虽然出来了,但是拿着账本,整个人支支吾吾,似乎是不太想交出来的样子。
“哎呀,你这个丫头磨磨唧唧的干嘛!我们没有做过,为什么要心虚?”
可是等把这个账本拿出来的时候,姜承良看着账本,神色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了姜郎,妾身没有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