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梁满囤憨憨一笑。
“抓紧吧,待会老黄就过来了。”
……
“柱子,满囤,咱兄弟三个干一杯。”
火锅店里,黄有道端起手里的酒杯,朝着程立柱二人示意。
“来!”
程立柱应和。
梁满囤喝完,又低下头吃起了盘里的肉。
程立柱放下手里酒杯,看向黄有道,抿嘴一笑:“黄哥,挣大钱了吧,我看整个年货会上都没人赶上你的买卖好。”
“哪有,我这不算什么,比我挣钱的人比比皆是,你又不是知道会上抽奖的那帮人,平均一天不得挣一辆夏利车啊。”黄有道满眼都是羡慕。
“人比人气死人,黄哥你已经算是里面的佼佼者了,你没看对面那几个卖衣服的看你的眼神都嫉妒死了。”
“他们也不少挣,也就是比我少点,这个社会,你只要放下面子,随便干点什么事都能挣钱,只是大多数人还没意识到这个点。
就打个比方,那些在银行里上班的人,虽说穿的光鲜亮丽,人五人六的样子,我每次去存钱,他们不照样陪着笑。”黄有道点上烟,嘿嘿一笑。
露出来满口黄牙。
“柱子,满囤,再说你两个,刚开始来的时候什么样,一看就是穷孩子,现在什么样,走路都带风了。”
“我说的没错吧?!”
程立柱点了点头。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俩穿着破棉袄,再加上年龄不大,谁看了会瞧得起。
“别说你们了,几年前我不也是一样。”
“对了黄哥,你这里这么忙,怎么没见嫂子来跟你忙活啊!”程立柱随口问道。
听完程立柱的话,黄有道刚放到嘴边的烟停顿下来,面容收紧。
程立柱有点后悔问这件事了,赶紧说道:“不聊这事了,我们喝酒。”
“死了,喝药死的。”黄有道猛然嘬了一口香烟,轻声说道。
程立柱听到这句话,心脏猛然收缩,脸上顿时带着歉意。
小声说道:“都怪我不会聊天。”
梁满囤也抬起头,看向黄有道,很是意外。
黄有道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低下头,继续说道:“几年前我还是个身无分文,嗜赌如命的破烂户,每当家里的庄稼长熟,一多半都会被我拿去输掉,一年到头家里能吃上白面馒头的日子,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就算有她也是紧着两个孩子吃。”
“直到有一天,我打完牌回到家,她捂着肚子跟我说:黄有道,这日子我过够了,我就不陪你了,你把两个孩子养大就算对得起我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赌过,那辆破面包车都是我挨家挨户磕头借钱买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孩子们能上最好的学校,顿顿有肉吃,可她呢,再也找不回来了!”
黄有道说完将多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程立柱与梁满囤相视一眼,也将杯子里的酒慢慢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