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辉煌却又透着股压抑气氛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让人喘不过气来。大臣们分列两旁,各自心怀鬼胎,眼神交汇间尽是复杂的神色,有惶恐、有期待、有算计,而这一切的焦点,都集中在皇位的归属上 。
普安王站在一侧,面色苍白如纸,他深知自己如今已陷入了绝境。那些曾经与他交好的大臣,此刻都纷纷避之不及,生怕被卷入这场祸事之中。而陈诚之和汤思退则一唱一和,步步紧逼,试图将普安王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
陈诚之见机而动,不想让汤思退一人独占风头,于是挺身而出,朗声道:“王爷,今陛下突遭变故,蒙难之迹,众人皆睹。诸般证据纷指普安王,如此情形之下,普安王实不宜再涉此案。臣斗胆建言,请郕王殿下担此彻查重任,必能还陛下清誉,亦昭天下之公义!”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回荡,显得格外响亮,那言辞凿凿的模样,仿佛已经将局势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
普安王闻听此言,顿感如坠冰窖,心下一片冰凉。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如此污蔑陷害。念及往昔皇恩浩荡,又想到自身如今的荣辱生死,不禁恨意满胸,目眦欲裂,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汝等这般行径,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觊觎皇位,妄图将我与陛下除之而后快,好谋那九五之尊。且细思之,谁将从中获利,谁便嫌疑最大!”此刻的普安王,就像一只被困的野兽,明知已陷入绝境,却仍不甘心就此认命,拼尽全身之力,想要在这几乎看不到希望的黑暗中寻得一丝生机 。
普安王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陈诚之,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陈诚之,你这无耻小人!平日里你阿谀奉承,如今却落井下石,你以为这样就能蒙蔽众人的双眼吗?我普安王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有过半分僭越之心!”他的声音颤抖着,饱含着愤怒与冤屈。
陈诚之却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挂着那虚伪的笑容:“王爷,证据确凿,您再如何狡辩也是徒劳。如今陛下蒙难,朝廷不能陷入混乱,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普安王咬碎钢牙,恨不得冲上去与陈诚之拼个你死我活,但他深知此刻的冲动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大臣们,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丝支持。
然而,那些大臣们却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普安王的目光对视。他们或是在心中权衡利弊,或是早已被陈诚之和汤思退所收买,总之,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普安王说话。
普安王的心彻底凉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在这朝堂之上,权力的斗争如此残酷,人情的冷暖如此分明。
汤思退此时也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普安王,事到如今,您还是乖乖认罪吧。只要您承认自己的罪行,或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
普安王怒视着汤思退,大声呵斥道:“汤思退,你这奸贼!平日里你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如今竟然敢诬陷本王!我看你才是罪该万死!”
汤思退脸色一变,冷哼道:“王爷,您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您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巨大的爆炸。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终于开口了:“普安王,如今证据对你不利,你还是先回府等候调查吧。”
普安王看着丞相,眼中充满了失望:“丞相,您也相信他们的污蔑之词吗?我普安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丞相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爷,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您先回府,待事情查清楚,自会还您一个公道。”
普安王知道,此刻再多的辩解也是徒劳。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陈诚之、汤思退等人,转身拂袖而去。
普安王回到王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王爷,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该如何是好?”王府的谋士忧心忡忡地问道。
普安王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他们想诬陷本王,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