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随着岳九卿脑海中所想,手中之物轻轻颤动,光华流转,厚重剑形渐渐成型!
其上纹路缓缓显现,仿佛天地伟力在剑身作画,日月星辰跃然其上,山川草木雕刻成型!
“少爷!少爷!”七仔呼声远远的从院外传来。
岳九卿猛地睁开眼,眉头一皱,阳光有些刺眼。
恍然间,天色大亮!
“已经过去了一夜?!”岳九卿心中大为震惊,“老祖宗说的果然是真的!当是山中修行无岁月,梦醒世间已千年!”
“少爷!老爷叫你呢!”七仔在院外,语气焦急。
岳九卿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你先去应付一下,我马上就来!”
岳九卿起身,打坐修行一夜,他并无不适,反而觉得身心舒畅,神采奕奕!
掂了掂手中之剑,重量匀称,极为合手。岳九卿仔细端详,只见剑身通体金黄,一面印刻有日月星辰,一面山川草木以黑色线条勾勒印刻,像是一幅水墨丹青,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可惜了!剑柄还没完成书写刻画就被打断!”他有种感觉,剑柄处的书写刻画怕是要费一番心神了!
“都怪七仔!”岳九卿愤愤不满,口中低声骂着,“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岳九卿提起长剑,挽了个剑花,走到院门处,一剑斩去,只见院门出现一条细线,随后轰然倒塌!
岳九卿心中惊叹:“竟是一丝阻碍之感都没有!太不科学了!”
一枚不过一尺的小东西便能化成这么长这么大一柄神剑,得此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不科学又怎么了!
不远处打扫卫生修缮园林的家仆们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一个个张大嘴巴,眼睛凸起,手中扫帚,剪刀等物纷纷跌落在地,就看着自家大公子倒背着一柄长剑,一面笑盈盈的给他们招呼着“早上好!”“哟!这么巧!”“三儿妹妹又漂亮了!”之类的话,一面大步流星,意气风发的向着主院走去。
等到人影消失不见,众家仆丫鬟才回过神,看着碎裂在地的院门,惊呼“少爷牛X!”“卧槽!”“要是拿这剑来修树苗,那得有多快啊!”
门:“so?没有人喂我花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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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败家玩意儿!”
还未进门,远远的便听见主屋内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
岳家掌门人,岳九卿的老父亲此刻大发雷霆,只听见他怒声大骂:“谁也别拦我!今日就要执行我岳家家法!打死这个败家玩意儿!”
一阵劝解声传入岳九卿耳中,他刚刚抬起的脚将要步入门槛时骤然一顿,缩了回去。
这一年来,他可没少挨揍!
岳九卿转身就要跑,刚一抬腿,一身怒喝传来:“你敢跑!给老子回来!”
岳九卿面色发苦,缩着脖子低头走进厅堂。
一个高大身影举着一根长条木棍就向他冲来,岳九卿一闭眼,本能的身体一缩,双手上抬。
“你这逆子!今天我非打死你......嗯?!你干什么?孽障!你...你...你!”
略有惊慌的声音传来,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身上。
他带着几分后怕,几分惊疑,抬眼看去,见到那高大身影眼中满是惊怒,一手拿着一根一拳粗的木棍指着他。
岳鉴铭怒喝一声:“逆子!你还敢弑父不成!”
两名妇人齐齐出声,焦急道:“卿儿!快把剑放下!”
岳九卿一听,这才看向手中,来时春风得意,忘了手中还拿着利器,进门时被岳鉴铭一声厉喝给吓住,以为又要遭打,本能的双手护在头顶,不曾想这番举动惊住了堂内众人。
岳九卿定了定神,面向岳鉴铭,委屈道:“父亲,孩儿又是犯了什么错,又要落得棍棒加身?就算要打死孩儿,也要让孩儿做个明白鬼吧!”
岳鉴铭闻言,大怒,厉声道:“你还敢问!昨日在戏院买故事时可不是这般作态!你九卿公子可是豪掷千金啊!听说还花了一千两买了柄破扇子!可有此事?”
闻言,岳九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下有了主意,他一脸正色,连忙开口道:“父亲怎可听信谗言!我是花了一千两买东西不错,可我买的是这把宝剑!”
说着,双手捧着剑,往前两步,低着头,呈在岳鉴铭面前。
岳鉴铭狐疑的打量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大儿子,一手接过岳九卿递上来的剑,此刻拿在手中只觉得此剑渗出的锋锐有些刺痛掌心,细细一端详,剑身纹路精妙绝伦,图案更是大气磅礴,剑锋寒光四射,当真是一把绝世好剑!
半晌,不见动静的岳九卿壮起胆抬头望去,只见岳鉴铭一脸惊异的目光不停的在宝剑与自己身上来回打量,两名妇人也是纷纷围拢过来,细细打量着岳鉴铭手上的宝剑,口中发出声声惊叹。
岳九卿直起腰,将门外偷偷打量着的家仆和丫鬟们赶出,而后又是紧闭房门,转身向着仍在欣赏宝剑的岳鉴铭和两名妇人郑重一拜,严肃道:“父亲,母亲,二娘,孩儿接下来的要说的事,请你们务必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