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
点星镇守将钟海看着城外绕过交战区直奔南门的南屏武心里愈发感到不安。
“将军!南门已经被攻陷了,大股骑兵向着北门直插过来,褚山将军带着骁骑营和城内守将正在抵挡敌军!”一名传令兵急声来报。
钟海心头发凉,霎时间人好似苍老了不少。他明白,敌军这是取他的首级来了!
孟道陵面色焦急道:“钟将军!请快些做决定吧!”
“决定?是要烧毁粮仓吗?”钟海面色茫然,他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溃败的如此之快。“我败了?”
孟道陵看着呆愣出神的钟海心中悲凉,一城守将居然目光如此短浅,或许他许多决定只是按部就班的守城,并没有出太大差错。可如今点星镇已破,那些虎狼之军即刻就要杀到,他竟然还下不定决心!可悲!
点星镇内的街道上。
李旬与众守卫军们奋力抵挡着离国士兵的攻势,他虽然没杀过人,没习过武,但是他还有灵气。李旬调动着体内灵气覆盖双目,刺来的长矛刀剑在他眼中放慢了不少,宛如慢动作一般,让他得以躲避反击。
可奈何敌军人数实在太多,又是骑着马,速度太快,饶是他也身上挂了彩。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拖死在这里!得想办法!”李旬咬紧牙关,手里长剑荡开刺来的长刀,挥手一剑砍断了敌军马腿。那骑兵顿时摔落马下晕了过去,数柄长矛立刻刺穿了他。
有了!
李旬猛然间大喝一声:“拿绳索!快!绑在民房的柱子上!”
只是一瞬间,有几人似乎觉得办法可行,立刻找来数条麻绳拉起成为临时绊马索。
离国骑兵们躲闪不及,战马被绳索绊倒,后续攻势为之一滞。
有效!众多守城士兵眸光大亮,纷纷找来各种各样的东西抵挡住了骑兵。
忽然间,李旬只觉脊背发凉,一片阴影笼罩在了他的身上,他想也不想抬起手中长剑奋力向后挥去。
“当!”金铁相交之声传来,李旬虎口震裂,手臂发麻,长剑哀鸣。没等他看清来人,那股让人汗毛直立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贼子岂敢!”破空声传来,一柄长刀飞掠而至,褚山爆喝一声。“和你褚山爷爷过两招!”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来人刺向李旬的枪尖不得已收回荡开急射而来的长刀,李旬赶忙趁机一矮身低头溜走。
褚山从李旬身边疾驰而过,他提着一柄长柄大刀迎上那人,那人毫不畏惧,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一时间竟是与褚山不分高下。
褚山口中大喝道:“哪里来的只会偷袭的小杂种!给爷爷报上名来!”
那人手中长枪一刺,枪尖划破褚山手背,顺势横扫褚山头颅,口中怒骂道:“只会耍嘴皮子的两脚羊!只有这点本事?你爷爷季勇今日便将你刺死在我长枪之下!”
褚山一低头,横扫而过的枪身带起一阵罡风,刮得他脖子隐隐作痛。而后手中长刀一记横斩,砍在季勇收回的长枪上,他顺势一撩,欲要斩断季勇握枪的手指。
季勇偏头收手,掌心托住枪身。刀锋划过精美的枪身带起刺耳的尖啸,一朵艳丽的火花绽放在上边。他顺力挂在马身一侧,手中长枪借力刺出。
这诡异的一枪让褚山来不及收刀格挡,身体向后一缩,胯下战马此时恰好后退一步。刺来的长枪洞穿了他腹部铠甲,轻轻点在他的身上。
好险!如此诡异的枪法!褚山冷汗涔涔,他一挥手中长刀荡开长枪,面色凝重,操控着战马后退数步。
季勇手中长枪枪尾一墩地,翻身骑上马背,挽了个枪花将长枪背在身后,枪尖指向地面。
只是一个回合的交手,褚山差点被人刺于马下,他面色凝重双眼死死盯着季勇不敢移开,口中低声道:“旬小子,你先走,想办法带上孟先生躲起来,找机会逃走!”
季勇冷哼一声,语气戏谑道:“怎么?只会耍嘴皮子不成?希望你的刀有你的嘴一半硬!”
话音刚落,季勇提枪杀来。褚山同样冷哼一声,心中不敢托大,与季勇战作一团。
一时间两人厮杀的地方空出大一片空地,刀光枪影飞射其中!
李旬骇然的看着这两个纯粹的武将,以凡人之躯竟然能做出这么多诡异不可思议的动作!他稍稍后退几步,仔细看着两人捉对厮杀。离国骑兵们被挡住了去路,他们纷纷从小路绕行。
李旬立刻对守卫军们急声道:“他们在绕小路!快,快进巷道伏击!”
李旬话音一落,一支羽箭朝他射来。他将将躲过这支向他飞来的箭矢,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