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旬诧异的回过头,见那陈浩南提着衣摆一路小跑的追上了他。
“山积兄你真不厚道!亏我还以为你是心胸开阔之人,没想到你居然躲着我不让我鉴赏你的佳作!”陈浩南喘着气,恶人先告状。
李旬谦虚道:“实在是小弟诗词不入流,怕污了浩南哥的眼,所以才不敢让浩南哥你观看。倒是浩南哥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小弟数次想要瞻仰一番浩南哥的佳作,却是一点没看着呢!”
二人脸皮厚如城墙,你阴阳,我就怪气,一点都不见外也不害臊。
两人在小厮的指引下上了花船,都不约而同的站在甲板上凭栏远眺,谁也不愿先进去。
“浩南兄,你满腹经纶,你先请!”李旬微微欠身,一手伸出。
“你我兄弟二人竟如此见外!所谓达者为先,山积兄如此心胸开阔之人当为达者,你先请!”陈浩南谦让着,对着李旬拱手欠身后伸出一手。
“浩南哥说笑了,我观浩南哥年长我几岁,小弟我自幼苦读圣贤书,谦让之礼定是要遵从。长者先请!”李旬弯着腰。
“山积兄,我虽痴长你几岁,但圣贤之言却也道尊老爱幼,第一位进入花船画舫的定然得是你,年幼者请!”陈浩南弯着腰一手托住李旬的手肘,一手伸出。
“还是浩南哥请吧,浩南哥生的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若是先行入内管教那画舫花魁个个眉目含情爱的你死去活来。”
“山积兄也是一身正气气宇轩昂,若是山积兄先行入内,怕是那画舫花魁们恨不能贴上来与山积兄共度良宵了!”
“嘻嘻!姐姐你看!这二人好生有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谦让这谁都不肯先进的时候,头顶上方的围栏走道处传来一阵嬉笑声。
两名面笼轻纱身穿青绿色绸缎长裙的女子站在围栏边看着二人捂唇低笑。
陈浩南抬头,见衣着靓丽的女子对着他们两人轻笑也不恼,他高声笑道:“在下看二位姑娘风姿绰约仪态大方,斗胆请问姑娘芳名?”
身穿绿色长裙披着紫色丝带的女子正要开口,另一名肩披红色丝带轻抬秀手轻笑道:“若是想要知我姐妹二人闺中秀字,还请二位郎君拿出一些诗词来。若是我姐妹二人喜爱,自会邀请郎君入闺中一叙。”
李旬沉默不语,转头看向码头,书生才子们开始从翠云楼一个个走向各自的花船了。
陈浩南笑道:“那还请二位姑娘稍待片刻,我兄弟二人自会做出让二位姑娘满意的上好诗词。”
两名女子轻笑着进了画舫内关上了门窗。
李旬与陈浩南二人又是好一阵谦让,后来的才子们一见先来的两人这幅模样纷纷有样学样。一时间,甲板上门庭若市,谁都不肯先进去。
画舫内的姑娘们诧异的张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有好事的姑娘凑到门前侧耳倾听,传来的谦让声让她嬉笑不已,越来越多的姑娘们围拢了过来。
大门外,一众才子吹的冷风瑟瑟发抖,大家都想进去,可那最开始的两人死死堵住大门互相谦让,搞的他们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要脸!
大门内,一众女子嬉笑着齐齐拉开紧闭的房门。她们一把将靠近门口的李旬和陈浩南二人拉了进去,感受着被温香软玉瞬间包裹的二人心思各异。
只听见那些胆大的姑娘们齐声笑道:“郎君们快进来吧!姐妹们都等急了呢!”众多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才子们鱼贯而入,冰凉的手揽着一名名衣着大胆的女子让她们好一阵娇嗔。
李旬和陈浩南相视一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不约而同的坐在了离大门最近离中心舞台最远的座位上。
两名胆子大的女子身着轻纱紧紧贴着二人,她们嬉笑着,指尖轻柔的抚摸着两人的胸膛,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
女子吐气如兰,吹起的轻柔话语在李旬耳边萦绕着,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讪笑着想要坐远一些,那女子却是一把抱住李旬的手臂,一阵柔软的触感袭来,李旬浑身僵硬,只听见那女子低声笑道:“郎君怕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怎么如此拘谨?让奴家好好给你放松放松。”
另一旁的陈浩南却是如鱼得水,他一手揽住身旁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手拨弄着女子的小脸,口中不时发出得意的笑。
抱住李旬的女子似乎很享受李旬的反应,她眉目含春,轻柔话语在李旬耳边响起:“小郎君生的好生俊俏,奴家欣喜的紧呢!方才小郎君在门外那一番谦让可是让奴家好生意外,如今坐在一块见郎君如此,心里却是明了了呢!”
好嘛,拐着弯调笑李旬是小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