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凄厉的声音简直堪比窦娥感天动地，满满都是人间疾苦，简直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当然，如果不是电子音的话效果会更好。

它这样扁平的音线做出这样激动的情绪来，只会让人觉得想笑，至少时轩现在就很想笑。

“真的不是？我怎么相信你？”时轩冷静的好似老僧入定，仿佛刀根本不是插在自己脑袋上，根本不为所动。

【我可以发誓！！我们是正经系统从来不搞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亲亲你相信我啊！】

【你们的世界本来就有这些东西的！还有个专门管这个的部门......我可以给你找找这个部门里面的特殊资料，你等我给你找找啊啊啊啊啊！】

还会发赛博誓言？这游戏系统还挺人性化的。

时轩挑了挑眉：是那边人工技术已经这么成熟了吗？还是说对方其实根本就是人类？

不过......说起资料的话，他确实有一些比较感兴趣的......

“找相关资料的话，确实也是个办法，但我怎么知道你找的是真是假？伪造的话我也看不出来吧？这怎么办呢？”

他撒下鱼饵，对方果然咬了钩。

【我可以给你找所有资料！一起打包发给你！单独找给你也行！这些东西很多的，短时间内很难造假，而且其中不少都是连贯的，有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

时轩眼神认真了不少，哪怕是在这样的境地里，系统的语气里都带着自豪，他仿佛能感觉到系统在他脑海骄傲的挺胸。

“行啊，你给我发到电脑里吧。不过......这个怪物跟你们没关系，那就是说还真有和你们有关系的了？”

时轩垂着眼帘，略边长的刘海落下来，把他的表情埋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楚。

只有右侧的太阳穴上伤口依旧，鲜红的血顺着脸侧一滴滴划落下来，划过脸颊，划过脖子，滑进敞开的衣领里，打湿一片白色的布料，然后在凹陷的锁骨上堆积成一小片灼眼的红。

【我我我......】系统结结巴巴。

“嗯？”时轩的声音冷了一个度，他手有点酸了，微微向下放了一分，连带着匕首也往下挪，伤口又一次扩大。

【小蛋糕！对！那个小蛋糕是我们做了给你送去的！还有那个贺卡也是......】系统几乎要哭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一骨碌全说了出来。

“那个突然出现的手机也是你们搞的鬼？”这副模样，倒确实是像没有更多了......

【对！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的，亲亲你相信我们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明亮的月光洒进来，映着少年的眉眼暧昧不明，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把匕首抵在要害，轻柔的问：“你们是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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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鸡都还没起来叫的时候。

“啊！！！”

一道嘹亮的女声响彻云霄，直冲鼓膜，无比提神醒脑。

时轩猛地惊醒过来，从床头柜上拿起闹钟一看，5：30。

外面天刚麻麻亮，他昨晚耽误了很长时间，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连拉窗帘的精力都不想浪费，索性就直接睡了，没想到今天早上竟然还能用来看天色。

大脑传来一阵阵枯竭似的刺痛，也不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还是音波冲击。

时轩伸出手指，想要在太阳穴上揉按几下缓解头痛，指尖却在触及皮肤的一刻察觉到了不同的触感，猛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