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碎裂声在隐秘的扩大!
时轩脸色骤变,一把拉住旁边怔在原地的钟玉晴,使劲往怀里一带。
“欸——你干嘛......”钟玉晴还深陷在打击里无法不自拔,被这么一拽当即清醒过来,忍不住惊呼出声。
当然下一刻,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瞳孔难以控制的紧缩,所有的质疑声都被堵进喉咙里。
走廊的天花板上爬着一道道蜘蛛网似的裂痕,雪白的墙面被挣着开裂,露出内里青黑色的钢筋水泥,狰狞可怖如同怪物扭曲异形的骨骼,毫无怜悯的彰示着最恐怖的杀机。
破碎的水泥和墙板碎块稀里哗啦往下掉,如同雨点一样打下来,糊了她一头一脸,细微的建筑物粉末四散开,迷的人眼睛疼。
“我去!这怎么......”
时轩手臂用力,紧紧锁住她的腰,一只手握着栏杆,脚下在已经出现裂痕的白色地砖上用力一蹬,毫不犹豫的向外翻出去。
“啊——”钟玉晴紧紧闭着眼,肾上腺素随着失重感的到来疯狂分泌,化成喉咙里的尖叫。
从楼上坠落下来的时间很短,又似乎无比漫长。
仿佛只是脑海中空白了一瞬。
下一秒,钟玉晴感觉自己摔在地上,但奇怪的是,竟然不太疼?
居然没事?
钟玉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死亡的恐惧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带来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让人头皮都发麻。
她脑子被冲击的混混沌沌的,还有点不清醒,在那里还迷迷糊糊的,很小声的喃喃自语。
“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喜欢蹦极了......居然有点爽,怎么回事......”
“因为疼的是我。”一道声音冷冰冰的打断她。
钟玉晴被这话冻的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然后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时轩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这是几?”
“噗,一只手。”钟玉晴没忍住笑起来,睫毛上还挂着一点细小的水珠,眼线晕开了一点,像眼影一样在眼尾晕染着,妩媚风流。
她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通身气度还沾染着少女的青涩,可这一笑,却已经能透出日后美艳不可方物的风华。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还记仇?”钟玉晴眼睛眯成月牙儿,咯咯咯的笑。
这一跳像是把她心里的郁气都跳散了。眼界都像是一下子空旷起来,那些幽怨和迷惘不安都仿佛成了过眼云烟,眼前只余海阔天空。
她像是第一次睁开眼睛打量世界,用一种独特的角度看待周围的一切,天很蓝,云很白,阳光更灿烂了,连近在咫尺的时轩那张冷脸都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能从我身上下来吗?你很重。”时轩面无表情,冷淡的声音如一把钢刀,毫不客气的撕破温柔假象。
钟玉晴迷茫了一瞬,骤然反应过来!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