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简直像个离奇的都市传说。
但是这件事如果发生在那一类人身上的话,又似乎不是不可能。
时轩回忆着对方黑色袍子上并不明显的暗色纹路,清冷的眉眼上渐渐染染上一层厌恶。
那些人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怀揣着比最离谱的荒诞剧里还要可笑的所谓梦想,踩在别人的血肉和尸体上不择手段,身上的腐臭令人作呕。
他迟早......
时轩缓慢的走在这片偌大的城市荒野上,胸口处,造型夸张的项链上不断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让人混沌的脑海越来越清醒。
时轩掌心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小匕首,他冷着脸,不断的抛起又接住,偶尔又像对待一只银色蝴蝶一样将它捉进手心里,修长的十指间藏着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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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今天天气不太好,外面阴沉沉的。
云很厚,像是接满水的盆,不安稳的压在楼顶上,一个不小心就能落下来,洒人一身。
时轩面无表情的站在镜子前面,慢吞吞的将一把黑色的折叠雨伞往书包里塞,恰是因为不情愿而消极怠工。
他今天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下是百搭的黑色球鞋,白色连帽卫衣有点显稚气,让他看起来像个还需要家长照看的初中生,比真实年纪更小的模样。
他不喜欢这个打扮,但是陆医生说,他不能总是一身黑。
阳光积极的穿衣风格能带来好心情,能够有效安抚糟糕的心理状态,这也是治疗的一环,他需要多尝试一下其他风格的穿搭,至少日常些。
时轩不认可这个观点,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遵从医嘱。
如果他不想每次见面都被陆医生耳提面命的絮叨,也不想让关心他的陈叔这些人担忧的话。
走到玄关的时候,时轩的脚不小心探进鞋柜底下,鞋子顶端传来一点硬硬的触感。
什么东西?
时轩好奇的蹲下身,随手拿过打开手电筒照着,然后......从鞋柜底下掏出几个猫罐头来。
时轩:“......”
他说怎么那天咪咪走的时候满脸不情愿,一张小猫脸垮着,眼睛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看人的时候都是幽怨。
合着是藏起来的私房钱没法带走啊。
时轩拿着几个罐头,有点好笑的掂了掂,突然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
咪咪是很通人性的猫。
它被带进闻家的时候还是只没满月的小奶猫,连自己喝奶都不会,差点没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