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瞧着小张这一脸激动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对扫黄这么激动干嘛？”

“我这不是没见识过嘛。”小张嬉皮笑脸地回道，那笑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赵亮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可要失望喽，不是扫黄。”

“那是有人聚众赌博，我们去抓赌？”小张眼睛更亮了，表情愈发激动，像是已经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抓捕大戏。

“也不是，上次那个叫陆左的人你还记得不？”赵亮反问道，眼神里透着几分感慨，几分无奈。

“你是说那个在工厂鼓动学生打人的那小子？他又犯什么事了？”

小张立马反应过来，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可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审讯，至今印象深刻。

别看好多人在外面张牙舞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一旦进了审讯室，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那审讯椅一坐，强光一打，有理的人都得气势弱上三分，很少能见到真正硬气的。

像王重光那样，在审讯室里还肆无忌惮、嚣张跋扈的，可真是少见，当时那模样，小张这辈子都忘不掉。

“什么鼓动学生打人？人家可是帮我们破获了一个大案，你要这么说，这案子的奖金你给我退回来。”

赵亮瞪了小张一眼，脸上满是不悦，像是护犊子的老牛，容不得别人诋毁王重光半句。

“口误，口误，赵队别生气。”小张装模作样地对着自己嘴巴拍了两下，那滑稽的样子逗得车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赵亮没理会他的耍宝，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虽然患有精神病，但其实挺有才的，也挺能折腾，就是命苦啊。他写了本书，被人灌了酒，稀里糊涂就把版权给骗走了，你们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这些人平时压榨别人都搞成习惯了，干什么都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后座的小李有些愤怒。

“没错，现在连个精神病都欺负，这些人可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小吴接着道。

“其实，那个陆左还是个孤儿，从小在爱心福利院长大的。”小张补充道。

三人纷纷点头应和着，脸上都带着几分义愤填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平之事，恨不得立刻拔刀相助。

开车的小吴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赵队，照您这么说，这事儿好像不归咱们管吧？”

“我知道不归我们管，我就是带你们去吓唬吓唬，帮他把签合同时的视频拿到手就行。”

赵亮看了看身上的警服，神情变得肃穆庄重，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宣誓，

“事虽然不归我们管，但公道自在人心，穿上这身衣服，我就见不得那些不平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