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想让齐浩也跟着参谋参谋，毕竟这事儿弄成现在这样也算是他引起的。

电话一接通，齐浩就听到了王重光那句“尝尝你给我煲的十全大补汤”，他眼珠子“唰”地一下就红了，像只被激怒的公牛。

他和左莉娜相识一年多了，平日里连句亲昵的称呼都没捞着，这会儿倒好，王重光一口一个“娜娜”，还十全大补汤，这两人到底啥关系？

齐浩这心里啊，那叫一个酸，那叫一个气，涨红了脸，鼻子里呼呼喘粗气，活脱脱一个愤怒的牛头人。

齐德龙眼尖，一眼就瞅见了齐浩的不对劲，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满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冷静冷静。

“王老师，我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来录节目啊？”

齐德龙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率先打破僵局，那声音听起来假惺惺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重光一听这话，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知道这老狐狸打的什么主意，想装傻充愣，把责任一股脑儿全推了，门儿都没有。

他本想着拿了西游公司的钱，就把午夜故事电台的账给平了，可原先的系统任务时间突然缩减了一半。

这下可好，要想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怕还得靠着午夜故事电台这棵大树才行。

王重光知道，以《鬼吹灯》的质量，找别的电台播出肯定没问题，可谁来播、播多久，那可就说不准了。

就算王重光争到了主持的权利，一天撑死也就一两个小时的播出量，毕竟人家电台做一档栏目是为了赚钱，又不是搞慈善，不可能让你一股脑儿全播完。

虽说这《鬼吹灯》注定还是要便宜午夜故事电台，可王重光心里就是不爽，他也不打算让齐德龙就这么敷衍了事，把事儿给揭过了。

“齐台长，你怎么叫我王老师呀？”王重光不答反问，语气里透着几分玩味。

“哎呀，王老师，我昨晚喝多了，言行有些失态，实在对不住。

其实啊，我打心底里尊敬文学创作者，尤其是像您这样开创一个流派的大文学家。

在这里，我为我昨晚的不当言行，向您郑重道歉，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介意。”

齐德龙被噎了一下，可作为一只老狐狸，他哪能轻易就范，继续打着哈哈，那副懊恼的样子，装得比真的还真，嘴里的恭维话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外冒。

王重光不吃他这一套，见他不接招，索性撕破脸，直言道：

“齐台长，你要是真尊敬文学创作者，那你现在就该叫我陆老师才对，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陆左？”

“哎呀，陆老师，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是齐浩还没醒酒，说了些胡话，我已经批评他了，等您过来，我让他当面给您道歉。”

眼看王重光把事儿挑明了，齐德龙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套说辞，说得那叫一个顺溜，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王重光懒得跟他再瞎扯，直截了当地说：“那你也知道我们之前的合同不作数了吧？”

不等他回话，王重光接着又道，“《鬼吹灯》我可以继续在你们电台播出，但我有几个要求。

第一，我们得再签一个有声版权的合同，你们之前打的那一百万，就当是《鬼吹灯》有声版权的费用，不过只是一年的，可不是买断。

第二，我会在这几天把《鬼吹灯》全部录完，我要求你们电台在近半个月内，不停循环播放。

第三，齐浩和‘牛粪’阿姨得给我当面道歉。我的要求就这些，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