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时的战况来说，机灵古怪也很难取出小木箱来收纳什么战利品。不过好在他手下猴子多，他现在又是猴祖宗，所以只要耐心等等战利品终归还是他的战利品。

机灵古怪交代完事情，一边擦着嘴上漆黑的血迹迈步向高原走来。高原看着机灵古怪口中雪白的獠牙，嘴边擦不干净的漆黑血迹，还有一抹白花花的脑浆，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像是被威吓住了一样不能动弹。也就在这个时候，高原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原来鬼的脑浆也是白的。

机灵古怪看着高原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嘎嘎直乐，还故意把两个鬼首往高原头上丢。看高原也不反抗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摇了摇头觉得没那么有趣了，急忙念了遍清心咒将清光往高原头上扔。

高原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只是一时受不了机灵古怪的形象转变，一受清光便清醒过来了，只是嘴巴却有些不受控制的张嘴就问道：“你怎么吃上头颅了，你这个也太……太……那个什么了吧！你是入魔了吗？”

机灵古怪一脸疑惑的不解的望着高原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一个灵可以进食其他的灵来强化自己，尤其是自己缺失的部分可以拿别的灵来填补，吃两个鬼首有什么奇怪的？怎么就和入魔扯上关系了？”

高原张了张嘴却没有能发出声音来，机灵古怪是说过，但是高原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直接吃的吃法。这可不比宰鱼吃肉杀鸡炖汤，比活熊取胆生吃猴脑还要刺激的多，完完全全超出了高原的食谱范围。

机灵古怪看出了高原的想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我都告诉过你，咱们现在是在下层灵界，残忍和邪恶在这里太正常不过了。像这么进补的到处都是，包括那些有正式司职的鬼神。就算是那些仙佛也不过是手续复杂一点罢了，本质还不是一样。”

高原闻言又是一惊，钟馗吃鬼的故事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他毕竟是个民俗爱好者嘛，再说网文也没少写这个。但那和亲眼所见是完全两码事，主要是画像里面那些小鬼长得也不怎么像人的。可刚刚机灵古怪吃掉的恰恰便有迷心鬼那个除了有两张脸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头颅，所以一时冲击有些大。

高原又想到要是机灵古怪说的是真的，下面都这么吃，那岂不处处是地狱，这和饿鬼道有什么区别？一时间高原甚至怀疑起帮助机灵古怪重造猴头山是对是错了。作为一个正常人，高原总是下意识的把自己放在正义、无辜、善良的阵营，但此刻，他的信念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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