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崔根硕找出来一堆张予真的照片，还有几把头发，好几件旧衣服，连文胸、女人内裤都有。

不用崔根硕和韩幼梨用强，宋东海已经招认，照片是想方设法偷拍或者借合影的机会拿到，再到照相馆洗印出来收藏的。而他平时还收集张予真的头发和衣物等。

“西八！”

韩幼梨最恨猥琐男，要不是碍于警务人员的身份，早就狠狠抽宋东海几耳光。

崔根硕拿起一件带血的衣服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是前两天做解剖沾到的，还没洗。我妈妈两三天洗一次衣服。”

崔根硕把衣服给韩幼梨：“这是鉴证科的工作。”

到底是动物血迹，还是人血，到时候就知道了。

韩幼梨又通知了警员过来将宋东海带回去审问。这个“跟踪狂”有太多疑点，必须好好查查。

城北区安岩洞。高丽大学。

该校创办于1905年，私立，与首尔大学、延世大学并称为半岛三大顶尖高校（SKY大学）。

金石圭教授被请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崔根硕和韩幼梨坐在他对面。

韩幼梨向他一亮证件：“我是首尔广域调查队高级督察韩幼梨。”

她没介绍崔根硕。

要是金石圭知道崔根硕是个侦探，可能就不会接受两人一起问话。

崔根硕笑嘻嘻地：“你就是大名鼎鼎、德高望重的金教授啊？久仰久仰。果然风度翩翩。”

其实金石圭的尊容和《熔炉》的校长差不多。

金石圭听不出他的讽刺之意：“客气客气。”

韩幼梨正色问：“金教授，你校女生张予真失踪了，你知道吧？”

金石圭点点头：“上午我有她的课，她没有来，后来宋东海等同学去找过，没找着人。警官有她的消息吗？”

“警方目前还在寻找。金教授，请你谈谈你对张予真的印象。”

金石圭沉吟了一下：“她呀……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可能没别人聪明，但因为来自农村，很能吃苦，学习比别人更用心。她不爱跟人交往，大概有一点点自卑。”

崔根硕插嘴：“你觉得她漂亮吗？”

“她算不上漂亮，不过很真实。真实的脸蛋比整容脸更好看，耐看。”

“你和张予真的关系如何？”

金石圭又想了想：“还不错吧，她挺尊敬师长的，又好学，愿意向老师请教。我也喜欢这样的学生，乐意教她。”

崔根硕单刀直入：“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跟她师生恋？”

金石圭吃了一惊：“我是有家室的人，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学者，我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绝对不会婚外情，更何况是跟自己的学生。”

“但据我掌握的情况，你对张予真非常好，经常给她开小灶，有不少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都是很正经地做实验，绝对没有逾越界限。”金石圭开始变得微微不安。

“但有人看到你曾经触摸张予真的身体！”

金石圭几乎忍不住站起来：“如果有，也是不小心碰到的！”

崔根硕步步紧逼：“有位同学提供了另一条线索，他说在案发当天聚餐时，张予真曾提出与他换座位，而当时张予真旁边坐的是你！”

金石圭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换座位。啊，好像她说空调有点冷，想坐到不是正对风口的地方。”

“你撒谎！我说你借着喝酒趁机碰触她，进行性骚扰，她不堪忍受避开才是真！”

金石圭担心地看了一眼门口，虽然门是关着的：“你能不能小点声，这种话传出去不好听。”

“你做的时候都不怕，还怕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