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中,觉得有人在摇晃我。蒙蒙的睁了一下眼,脑子还没清醒过来,都没看清是谁,猛然被一黑影捂住了嘴。
刚要挣扎就听黑影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别出声”这一声立马让我清醒了过来,心说:“完了,难道出事了?”
这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火怎么还给灭了?嘴被捂的死死的,想问也张不开嘴,我就静下来听,外面什么声也没有,风好像停了?
我努力眨着眼睛,想看见点什么,可是太黑了。突然,外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整个屋子都随之颤动,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撞击声过后,是令人窒息的静。随后,屋外面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缓慢而有力,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声格外清晰。间隔均匀,像是某种庞然大物在警惕的踱步。
我的喉咙紧绷,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脚步声缓缓绕着木屋移动,从一侧走到另一侧,偶尔停下,仿佛在嗅探什么。我瞪着眼,死死盯着感觉是门的方向,心里默念它一定不要进来。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我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可能连一根头发掉在地上都会引发内心的恐惧。捂着我嘴的手放松了一些,不过手还是没有拿开。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们就这么静静熬着,不敢有任何动作,猎狗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屋里。
屋外偶尔能听见雪压断树枝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紧绷的神经算是缓和了一些。张建国轻轻的对着老叔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这么待着不是办法,他要出去看看,让我们做好准备。
我们都小心翼翼的把枪拿在手上,找了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姿势端着。
看我们准备完了张建国缓缓起身顺着屋门缝看了看外面,没发现异样,轻轻的一推门,门晃了一下只打开二指宽的缝,张建国顺着缝低头一看原来是雪把门埋了快一半了。
张永庆站起身帮忙,俩人用力一推只推开了一半,不过也够一个人出去了。张建国先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啥便费劲的蹚着雪走了出去,围着房子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蹚回来道:“什么也没发现”
我们放下戒备,也探了出去,我出来转头一看,整个人就惊呆了。这一夜,这雪下的这也太厚了,路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些高大的树木还露出一截树干,周围则堆满了厚厚的雪包。
那些粗壮的树枝被压得弯曲,积雪像厚厚的棉花一样挂在上面,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下来。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心底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这云层厚的,透着一股妖异。
老叔蹚道房子侧边,轻轻的一层一层的分开积雪,慢慢的就看清了下面踩实的足印,老叔道:“是它”
我们也凑过来看。张永福道:“它一定发现了我们”
张满江骂了一声坐在雪上。
我奇怪道:“那它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我们这房子的结实程度对于它来说,应该不算啥事吧?”
老叔道:“它应该是知道我们人多,所以没有轻易攻击,看样子它很聪明,也许它现在就埋伏着我们。”
我一听赶紧又紧张起来四处张望。张满江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地方还能继续待下去吗?”
老叔站起身道:“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今天晚上它肯定还会来。”
张永庆道:“来了不是正好吗?我们设陷阱直接捕杀。”
老叔道:“这不是普通的动物,既然昨晚它没有选择贸然攻击,显然它不是为了找食物,雪这么厚我们行动不便,晚上就更难了,如果不能保证一击必杀,我们肯定性命难保。”
我一听到找食物急忙问道:“猎狗呢?怎么没了?”
张满江道:“应该跑了吧或者...”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永福接过话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哪?回上一个据点?这种程度的雪估计一天也走不到。”
我心说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猎狗也没了,我们不会交代在这了吧。我转头看着老叔,也许只有他能把我们安全的带回去。
老叔思索良久道:“我们继续进山,去找那座宫殿。”张永福道:“啥?那岂不是更危险,能不能找到还得另说,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