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几个文盲凑在一起,认的字都不一定能看完一本书,现在却在这研究古诗,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
我念着那句“归余环影悦”还像模像样的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说道:“那后半句是让继续爬山,那我们肯定得先离开这个地方,那离开这个地方,我们首先想到的就应该是原路返回。“
我刚说道这,大家突然都看向我,那表情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请继续说下去!”
我看了他们一眼,抿了抿嘴唇继续道“归余,是不是就是指回去呢?但是后面这“环影悦”是啥意思呢?”说完我看向老叔问道:“前面的诗里有没有提到啥环影的?
老叔听我问,就开始小声嘀咕起来,然后说道:“有句“影玉传钥环,空灵说秘关。”
我又开始来回踱步,结合发生的事,好像灵光一闪,我猛一抬头,正好和老叔对视上了,显然他也想到了!
老叔示意让我说,我点点头道:“这两句应该是写的我们得到的这个“钥匙”,然后利用它打开了这向下的机关。
看着众人一脸茫然,我解释道:“影玉,应该说的是那天女的奇异“影画”,钥环,明显是它。”我指着我们镶嵌进神兽身上的那个“钥匙”
继续说道:“空灵说秘关的空灵,是指我们把它仍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所打开的机关,也就是秘关。”
我看着大家的反应,显然大家已经都理解了。
张满江问道:“那环影悦呢?想到了吗?”
我喃喃道:“环影悦,我觉得应该是要把它取下来,拿上去,还给“她”,“她”才能“悦”!
我心说我只能想成这样了,这诗应该不会很复杂,不然传不了这么久。
张永庆听完问道:“那不“悦”会咋样?”
张满江瞥了他一眼道:“不悦可能就是把你留下来,给她捂被窝。”说着指了指脚下!
我心说你俩是真能扯犊子。
张建国道:“那我们现在上去吧。”
老叔“嗯”了一声道:“上去吧,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然后老叔让建国哥先确认了一下方位,对我们说道:“把火折子点起来吧,这“钥匙”拿下来估计头顶的光就熄灭了,做好准备。”
我们收拾好东西,那块“神石”交给了满江哥,他有力气包也大。
张永福点着了火折子,然后走道“钥匙”的位置照着。老叔扫了我们一眼,就按了下去。
刹那间,光明骤然消失,黑暗瞬间降临。那感觉......算了不描述了。
我们都缓了一会,老叔小心的把那“钥匙”拿了下来,我们就下了这个巨大的平台,往回走去。
走出了“棺阵”想找来时的那蜡烛的光影,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就慢慢的走着,记着好像也就二百多米的距离。
到了近前我们已经看到了墙壁和台阶,位置没有偏差多少,我走上前去寻找我们留下的蜡烛,蜡烛已经燃烬。
燃烧的痕迹在蜡体上留下了深深的凹陷。蜡油凝固成白色的薄层,痕迹沿着凹陷的边缘缓缓流淌,像是被冰冻凝结的液体。
老四走过来,把凝固的蜡液抠了下来,说道:“不能浪费,回去还能做。”
张永庆拍拍他道:“老四,你是个好男人。”
我心说你要没词就别瞎捧!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这他娘的还有一百米要爬,我瞬间没了力气,瘫在了台阶那。
他们以为我晕倒了赶紧来扶我,我摆摆手,指了指台阶道:“谁他娘能背我上去,我给他当牛做马!”
他们一听我说这话,转头看向我指着的台阶,也想起来了。张满江和张永庆,二口同声重复着我说的话:“谁他娘能背我上去,我给他当牛做马!”
那神情庄重、目光如炬、面色严肃的表情,好像在宣誓一样。
我几乎感到全身的每一根肌肉都在抗议,每一步都重若千斤,虽然我们爬爬停停,但汗水也在顺着额头滑落,这脚下漆黑的深渊如同沉重的枷锁,拉扯着不愿让我们离去。
当我们真的爬到了,看见了悬下来的绳子,回望那九十九个台阶,我想到,我们已经与上古神明之间,虽然隔着无尽的时空,却完成了一件无法言喻的默契。
与那些神明相比,我们仅是这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未曾真正懂得它的奥秘,只能在岁月的流转中偶尔窥见一丝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