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不知道是什么调的歌,我们绕过了大殿,殿后面的中间是一条宽约十米的步道,目测看着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长。
步道上布满了巨大的碎石,那些石块形状大小不一,不过隐约还能辨认出曾经的檐角和雕饰。
看得出,这些碎石应该是步道两侧,宫殿倒塌的墙体和屋檐。破碎的散落其间,这历史的重量令人不禁驻足凝思。
走在这样的步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时空的碎片中,也为我们前行的路带来了不小阻碍!
张满江叹息道:“这些殿宇.....唉,这太可惜了!不过这路也太难走!”
这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绕的,比走迷宫还费劲。
这步道的尽头又是那一米高的台阶,台阶长约二十米。我现在看见它我都头晕!还有很多破损砸坏的地方。这太不友好了,知道我们来祭拜,也不知道给重新修一下!
抬头看去,根本看不到顶。凭感觉这台阶恐怕得有千米高,普通的台阶上个几百米都能把人累死,何况这个有差不多千米高。
我们面面相觑。
张永庆道:“真上假上啊,这走上去腿还能要吗,最后不会我真得找两颗树吧?”
看着这台阶我已经累了,我身体从内到外的发出抗议!
我叹口气道:“我记得在那个矮山脊上看过来的时候,后面还有好几层宫殿吧,如果要上到顶,恐怕不只是你换腿了。“
张建国道:“我记得那“谜诗”后面好像也没几句了吧,我们努努力吧,慢点爬,大不了就在这台阶上过一夜呗!”
我心说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就好像已经上去了似的!
老叔说缓缓道:“实在不想上就别上了,确实难爬,你们就先回那偏殿吧,或者直接回去也行,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村里人估计也很担心,回去报个平安吧。”
说完,他也没等我们说话,就径直的爬上了第一个台阶。
看着这个老人缓慢地爬着,微微弓着的背像是承载了岁月的风霜,与台阶相比他显得特别矮小。
不知道是祖辈传下来的使命,还是那份不知是真假的梦幻?或许两者都有!
这个老人他步伐稳健有力,坚定不移。他那目光仿佛能穿越长河,似乎正追寻着过去与现在的交汇!
看着他一个一个往上爬,我们似乎都受到了老叔的感染,互相看了看,便跟了上去。
张永庆上的最快,没一会就到了老叔近前,老叔转过头,看着他的笑脸,骂了声“臭小子!”
爬了差不多六七十米吧。
我喘着道:“不行了,不行了,你们先上我得休息会。”
我呼吸急促,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
我一说完,就坐了下去,他们也都停了下来,应该也都很累了,也已经没力气扯皮说话了!
我的心跳如同战鼓,一阵快过一阵,敲打着胸腔,耳边嗡嗡作响,这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
休息到呼吸正常了,不喘的那么厉害了,我也没打招呼,就开始爬了起来。
手臂一撑,一条腿往上一搭,同时一用力,滚上去,站起身,走一步,手臂一撑......
重复着这动作,累的时候就躺着不先起来,看会天!
我们都自己走自己的,巡山队二人在最前面,张永庆紧随其后,张永福与老叔不远,张满江距离我三四个台阶,张建国在最后!
爬的零零散散!溃不成军!
整整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当我滚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抬眼寻找太阳,看到太阳已经碰到了山尖儿,等我能动的时候,太阳只剩下了最后的光晕!
趁着天还没黑,我观察了一下周围。
从台阶往前走几步,就是一座巨大的殿宇,已经看不出来又多高了,只能看到倒下的巨石。我琢磨着这个殿可能是这层的山门吧,不知道当初是不是这么设计的!
穿过了这些巨大的碎石,后面这不应该称为平台了,这应该叫广场!
比下面那个平台大了足有五六倍,在我们对面是一座宫殿的左半边,右半边已经损毁,这做殿应该是在这个广场的中间,宫殿下还有三层基座,整体多高离得远还看不出来。
“简直叹为观止,这比下面的还大”张满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