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话语,让证人席上的黄启发喜笑颜开,内心暗喜不已:“我只不过是尽点本分,做到最好。”
这下真的露面了,要知道在旁听席上可有不少警队高层与媒体,说不定搞定这单案子,他肩膀上的花就能多上半颗。
“不过,这个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兴奋之余,黄启发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没,只是想跟黄督察熟悉一下。”
莫诗韵忽然话锋一转,“请问在实际上的案发现场,花棋银行内部,警方有没有找到关于任何匪徒的指纹,血液样本或是皮肤组织。”
“没有。”黄启发思索片刻,“匪徒做事十分谨慎,换下来的衣服都烧了干净,现场我们只能找到受害人的血液样本。”
“那实际上,你们抓捕我当事人的具体位置是在哪里?他当时手里是否有持有武器。”
如此严谨的数据询问,让黄启发额头泌起一层细汗。
他们出外勤的做事风格一向粗糙,反正只要不死人,能抓贼就可以了。
“请马上作答!”
“与我们飞虎队交火以后,距离银行大门将近80米左右。”
沉默好一会后,黄启发谨慎地回答道:“当时他没持有任何武器。”
“不过一般劫匪团队的车...”
“好了,这个问题结束!”
还没等他说完,莫诗韵无缝衔接起了火力,“最后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警方围绕银行拉起来的封锁线,距离银行大门有多远距离。”
“反对!”
眼看形势不对,金远山站起身义正言辞喊道:“反对辩方律师对证人作出无意义的提问!这条问题跟本案没有任何关联!”
“同主控官讲的恰恰相反!”
莫诗韵立马冷色反驳:“这条问题对于本案至关重要,并会牵涉到我接下来的所有辩护。”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此时,坐在旁边的师爷余在春紧皱的眉关一展。
在听到莫诗韵这话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案子里奇怪的问题出自哪里。
那就是看似现场各种证据十足,却没有一样实质上的物证能指明顾铭就是劫匪之一。
间接证据再多,那也只是间接证据。
既然如此,自然就有了破局的机会。
“反对无效。”
在衡量片刻后,老法官作出了公平的判断,“证人需如实回答辩方律师所提出的问题。”
“这...”
“警戒线拉多远在警讯条例暂时没有明确要求,不过当时在现场大概在80米左右...”
黄启发愁眉苦脸,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
大量的烟雾弹几乎覆盖了整个现场,哪还记得这些细节。
“OK。”
“黄督察可能破案心急,没有记住具体位置。”
“不过在我搜集到的资料里,麻烦大家打开证据薄P32,里面有具体说明。”
莫诗韵双指夹起一张照片,目光扫视过陪审团的每一个人:“照片清晰能表明,当时警戒线铺设的位置,是在距离银行大门的50米。”
“也就是说,警方的抓捕行动越过了既定警戒线,而这个位置原本是站着大量的围观群众。”
“而我当事人顾铭先生,同样也是其中一员!”
“其实从事情的一开始,警方就抓错了人!”
莫诗韵嗓音清脆,语调里饱含委屈与激情,“同为重案组的黄督察曾经见过我当事人,认定其是社团人员之一,而为了能够快速抓人破案,他毫不犹豫将我当事人列为劫匪之一!”
“这是赤裸裸的犯罪!”
这一连串的炮轰,让旁听席顿时掀起阵阵惊呼!就连原本淡定的陪审团,也忍不住交头接耳。
难不成,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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