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提督，本次我招募的两名新人前来报道！不过其中一位是光系术者，需要提督你做决定。”

陈萧将李升钧和江黎初带到了刘俊焰办公室里。刘俊焰正安逸地仰坐在椅子上。

一股熟悉的气味。

李升钧循着气味源头看向了一旁空无一人的沙发。

怎么有那个糟老头的气息？

“你是李升钧？”刘俊焰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单，又看向他，目光开始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视。

“是的，刘提督。”

“你对神月怎么看？”

陈萧听到刘俊焰的提问后，带着奇怪的眼神看向李升钧，江黎初也紧紧地盯着李升钧，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李升钧愣了一下。

他好像不认识对方。

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问他这样的问题。

糟老头若是刚刚在这里，想必应该认识这个提督，但是他现在问的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问一个苍东人对神月的看法？

李升钧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陈萧队长刚刚同我说，神月是我们九门士唯一的选择。”

刘俊焰放下了手中的名单，食指和中指并拢，轻柔地抚摸着下巴那略显杂乱的胡茬子。他的动作很慢，仿佛在感受着每一根胡须带来的触感，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忽而笑道：

“那是陈萧的看法，但我想要听到你的答案。以后在情报处的日子还长，你可以慢慢想，希望你以后能给我一个答案。”

如他所言，他没再等李升钧回答，便侧身转头看向江黎初，问道：

“江黎初？术者？”

“嗯。”

“你对神月怎么看？”

江黎初犹豫了半天，问道：

“刘提督，我可以说出我心中的真实想法吗？”

她的回答有些出乎刘俊焰的意料，刘俊焰给了她让一个放心的眼神，摊了摊手：“畅所欲言吧。”

“神月与我们苍东有着不可调节的恩怨，但神月攻打苍东，并不是所有神月人所愿……”

江黎初说了一堆话，从人文历史，聊到文化差异，再是政治人物等等，最后又聊回到了历史的必然性，足足说了数十分钟——

显然对进入神月修行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

她滔滔不绝地辨证着谈论起关于神月和苍东那曾经发生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来。她本人越说越是激动，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悲怆，仿佛忘却了一切。

甚至连自己原本就是苍东人的身份，都快要抛诸脑后了。

一个普通的苍东人若是到了神月，只能拥有最底层的三等公民的身份，三等公民只有经商和劳工的资格，是不可以进入教会、学府、以及所有政务系统之中的。

李升钧知道像她这样的，会在神月过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因为神月喜欢这样的苍东人，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得到神月二等公民乃至于一等公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