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呛声回去,“狐媚女子,可不知什么慎言不慎言。”
那侍卫哽了一下,没再接话。
燕江王拽着墨迟雨走到二楼,热情得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就给本王的扇面上题个字就行。”
墨迟雨正想借口无笔墨推脱,就见燕江王的侍从准备好了上好的笔墨。
墨迟雨:“……”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王爷想要题什么字?”
燕江王斟酌半晌,“就题燕江王三个字。”
墨迟雨道:“王爷,名讳不可胡乱题字。”
燕江王道:“那你说题什么?”
“依照下官看来,不如题‘天下谁人不识君’如何?”
燕江王一拍桌子,“好!咳咳,本王是说,妙啊妙啊。”
等墨迟雨给燕江王题了字,周旋了好几句才脱身出来。
“迟雨兄。”这时一人跑得气喘吁吁,“在下,在下来迟了。”
墨迟雨与来人遥遥相对,拱手道:“君泽兄,我也刚到。”
燕江王耳朵尖,“什么君泽?哪个君泽?”
侍从小声提醒,“王爷,是那个被皇上亲封天下第一赋的君泽。”
他再次一个鹞子翻身冲下楼,将君泽抓上来。
考虑到他皇亲国戚的身份,君泽并未挣扎。
“燕江王殿下,您这是?”
燕江王道:“君先生,是这样的,本王想请你给本王的扇子题字。”他迅速将墨迟雨的题词翻过去,露出另一面的白纸扇面。
君泽:“……不知王爷要题什么字?”
燕江王搓搓手,“君先生看着题就行。”
半晌后,君泽和墨迟雨总算是从燕江王的手里逃出来,双双叹了口气。
两人结伴去了外面的院子。
院中种了好几棵茶树,小二迅速搬来了案几软垫布置在茶树下,又煮了一壶好茶,点了香。
墨迟雨和君泽是这间山野茶舍的常客,时常来此切磋棋技,此事还被茶舍的管事吹捧成美谈,吸引了许多读书人。
我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路途迢迢约人上山下棋,不过看这些人都去看他们下棋了,我也拉着秦君遥过去凑热闹。
在这里观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大家都保持缄默,不敢惊扰了下棋的两个人。
燕江王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手上的白纸扇上一面题了一句诗词,落了许多鲜红的印章。
许多,非常多。
把原本白纸扇染得花里胡哨。
“都让开。”侍从清理掉围观的读书人,“这可是燕江王殿下,识趣的就滚远些,莫挡了我们殿下观棋。”
山野茶舍多是品茗听曲儿,斗棋观棋。
也有不少学子在此温习课业,都是读书人,讲话也轻声细语,何曾见过这样嚣张的侍从。
有人想指责,却被同伴劝下,最后只得气愤地甩袖。
墨迟雨皱起眉,刚想说什么,抬头就看见了我。
墨迟雨:“!”
他瞳孔震了震,“你怎么在这里!”
我胡言乱语道:“我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