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江王绕过侍卫窜过来,四五十岁的人了,手脚还挺麻利。
“王爷!”侍卫出声想要制止,显然十分担心我会对燕江王不利。
燕江王摆摆手,“我看这姑娘面善,不是坏人。王护卫,你别出声,不要打扰墨先生下棋。”
他在努力地看棋,我却在看他。
我瞧着他也不像是占人家财的人,心里琢磨着等下用什么理由把这小矮子留下来问问清楚。
水知图查到些眉目,说的确是燕江王想要幻月楼的地界,但具体是什么缘由,还在查。
幻月楼地处两个坊市交界之处,背后的坊市几乎都是青楼,寻常正人君子避之不及,夜里才敢偷偷乘船过来狎妓。
一个亲王,要这一块地作甚,难不成他也想开一家青楼?
瞧着穿金戴银,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墨迟雨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秦君遥将棋子放回棋笼,“承让。”
墨迟雨也不扭捏,拱手道:“是我输了,心服口服。”
他现在看秦君遥的眼神都变了,十分炽热,十分崇敬。
“能赢迟雨兄已然是大大的了不起了。”君泽也是相当震惊,“这位公子,当真是棋技无双。”
墨迟雨叹道:“这一盘棋,若换作我执黑子,也不能破此死局。”
“谬赞。”
“公子棋技出神入化,恐怕二十年前的清涧棋圣来了,也未必是公子的对手。”君泽爱棋,因此对清涧圣子颇有了解。
我眨了眨眼睛,“其实要赢也很简单啊。”
墨迟雨眼神一亮,忙问:“如何赢?”
我如实道:“悔棋。”
耍赖,把他的棋子换成我的棋子。
墨迟雨看了我好一阵,无语至极,顿时没话说了。
我撇撇嘴,自己又要问,问完还看不起我。
燕江王看秦君遥的眼神都变得崇敬了不少,他赶紧道:“这位先生,你来教本王下棋吧,本王愿意出十万金珠聘请先生。”
墨迟雨不赞同道:“还请殿下收回此言,这般侮辱作践,非君子之道。”
“不不不,这样的侮辱很好,很合适。”我笑得和蔼可亲,“不知殿下何时开始,咱们随时能上门授课。”
墨迟雨:“……”
他扭头看秦君遥。
秦君遥摊手,“我家所有的事全权都由夫人说了算。”
墨迟雨的怨气更重了。
燕江王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小五,你快马加鞭,先赶回府邸,让管家准备一下,本王要大摆宴席!”
侍从领命。
于是当天下午,燕江王就准备了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将我们带回了府邸。
一路跟来的还有墨迟雨和君泽。
君泽爱棋成痴,瞧见这么厉害的人,自然想着切磋一番。
至于墨迟雨,我也十分不解,“你跟来做什么?”
墨迟雨梗着脖子,“关你屁事,燕江王殿下都同意了。”
那个王侍卫还是很防备我们,因此燕江王并不与我们同坐一辆马车。
“嫊嫊。”秦君遥搂着我,“睡会吗?去燕江王府少不了两个时辰。”
我立马抱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至于一旁目瞪口呆的墨迟雨,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