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担忧道：“那顾府岂不成鬼府了，那还了得？!”

我：“煜儿表妹，我们是不是玩的有点儿过了？”

姚煜悠悠然地说：“过？我本是放在山野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不像你们山珍海味，锦衣玉食，从小娇生惯养，没见过听过这些。我呢，就是怎么开心就怎么玩，谁也管不着我，所以啊，表姐你多学点我这样的才好。”

我：“我倒是不怕学坏，只是东京不比华阳......”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知道的。”姚煜接着说道：“兮儿，你去厨舍拿凉茶，茶呢？”

兮儿：“哎呀，茶，我给忘假山石上了。”

看着兮儿的糗样儿，我俩被她逗得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脑子里尽是她说的鬼故事。

......

顺子的鬼故事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了顾府晚上闹鬼的事，这下子倒真成了“鬼府”了。

廖婆子从厨房里端来了麦门冬饮子予祖母解解夏日里的毒气。祖母端起来边喝着，廖婆子边给祖母讲起了府里的趣闻：“听下面的小丫头说，最近府邸里闹鬼，个个人心慌慌的，都不敢走夜路，即使是走夜路也是多人结伴而行，还有的更甚要去求什么护身符、驱鬼符。”

祖母：“哦？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都不曾见过乃至听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竟还有这等事？”

廖婆子：“些许是哪个混子自己吓自己编排的假故事，也说不定。”

祖母：“这座府邸的岁数也不小了，有个什么阿猫阿狗的半夜里出来溜达也是有的。”

廖婆子不说话，点头称是。祖母似又想到什么，笑着说道：“听说近些日子来的煜儿姑娘很是活泼、喜动、点子多？”

廖婆子：“是。”

祖母放下汤碗，廖婆子用黄花梨木做的托盘接着。

祖母轻轻叹着气说：“小丫头们还小，正是爱玩儿的时候，随她们去吧。”

祖母说完，廖婆子则准备服侍她午睡一小会儿了。

......

书房内，顾格言正在伏案疾书，一旁的邢都管正在门外候着已有半个时辰。

顾格言：“进来。”

邢都管推门而入，向其行了礼。

顾格言：“查清楚了？”

说道：“回禀老爷，查清楚了。府上这几日闹鬼，其实并非是看见了真的鬼，而是若岚姑娘和煜儿姑娘两位趁深夜跑出了府里，正好碰到了顺子。顺子以为是自己遇上了鬼，这才杜撰出来的吓唬人的鬼故事。”

“既然查清楚了，此事的肇事者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至于二位姑娘......”顾格言说着便停住了，思考片刻又接着说道：“叫她俩位即刻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