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递给绿罗。绿罗接在手里,有些不可置信,转手将皇后金牌交到孙思邈手里。
这时一个宫女将取好的药材送了过来,孙思邈一一接过。
独孤伽罗道:“道一,你去吧!”
孙思邈于是告退,走出了宫门。在宫门口,正好碰上了独孤陀,他是来宫中见皇后的。
独孤陀道:“你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跑到宫里来做什么?”
孙思邈道:“黎邪小弟,我是孙道一。”独孤陀道:“孙道一…?道一哥,是你呀!你怎么混成这样子了?衣服穿的这么破旧,头发还全白了!”
孙思邈道:“我们孙家被宇文护迫害,一直作为罪臣之家,生活艰难。”
独孤陀道:“宇文护那厮,真不是东西,害老子流放蜀郡十几年。要不,你先在此等等,我见完家姐,请你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上一顿,咱们好好叙叙旧。”孙思邈道:“我近来都是吃素,多有不便,就不麻烦小弟了。”
独孤陀道:“你这手里拿的是啥?”孙思邈道:“皇后娘娘赏赐的补药。”
独孤陀道:“家姐就是小气,都是皇后了,就赏你几包破药材。怎么说,你也是她小时候的好朋友。皇上没有赏赐你什么吗?怎么说你也是他表哥。他们夫妻俩,都是吝啬鬼。”
孙思邈道:“皇后给我的药材挺好的,外面不一定买的到。皇上已将太白山赏赐给我做道场了。”
独孤陀道:“不还是一点实在的好处都没给。我去见家姐了,你有空来我家坐坐。”孙思邈道:“好的,你忙你的,我回去煎药了。”说着两人就此分开了,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此时杨素正在向太监打听孙思邈的来路。太监道:“这白发老头,是陛下的一个远亲。如今当了道士,来求陛下给他发放度牒,赏赐道场。”
杨素道:“我说公公,你得劝劝,陛下现在贵为天子,以前儿时那些穷亲戚,就不要搭理了,免得自降身份,有损皇帝威严。”
此时在偏殿中,绿罗道:“皇后娘娘,你怎么能将自己的皇后金牌,给那孙道一?”独孤伽罗道:“没什么,叫匠作监再做一块就是。他想要就给他算了。”绿罗道:“万一他拿着令牌乱来怎么办?”独孤伽罗道:“不会的,我相信他,他依然是原来的道一哥。”
独孤伽罗心里却是想着:“五五,二十五,难道你想说二十五年来,你一直想着我。感情真是一种既朦胧又美好的东西,真是让人心醉。可惜感情对现在的我,实在太奢侈了。”
孙思邈回到住的酒楼,拿出那块金牌,只见正面雕刻着一条龙,正中间两个字“独孤”,背面则雕刻着一只凤凰,正中间两个字“皇后”。
孙思邈心想:“这么多年未见,关系还真是淡了。现在见面都说不出一句整话,再也没有儿时那种亲密感了。这次趁着还有些,儿时留下的朦胧的美好,拿到了这块金牌,总算为以后出行,解决了不少麻烦。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系只会越来越疏远,这次不问她要,以后就再也拿不到这块金牌了。”
话说巫小小正躲在某处,盯着孙思邈,见他进了皇宫,一会又出来了。她心想:“臭小道,还是去见他的旧相好了。这次她肯定给你不少好处。女人还是心太软,太容易被你们男人骗。这次盐海重现,我就派两大护法跟随我一起去。我倒是要试一下,盐海只让男人进,不让女人进,是不是真的?孙道一,到时你真的取到了盐精。你若敢不分给我,可别怪我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