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早听说你会读心术,是不是真的?”
任风微笑:“那只是心理学范畴,谈不上读心术。”
“心理学?”
“每个人的心理活动都会在肢体或表情上有所表露,哪怕刻意隐藏,也不可能完全掩盖。”
“哦。”王六安似懂非懂,转尔道,“那你刚才说那门卫……”
“没错,他在传递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我怎么听不出来?看来,我是真不灵光,啊吸!”
“你应该是没太在意。”
王六安挠挠头说:“这就像电视信号,哪个频道接收哪个频段,是这样吗,风哥?”
任风微微颔首,王六安的比喻有些道理。
王欢的脸上却布满厌恶:“只是一个酒鬼而已,他能传递出什么正常信息?”
他说到“酒鬼”时语气明显加重,任风知道,他是联想到了他那一日三醉的父亲。
“一般来说,无论醉酒与否,无论如何掩饰,真正的内心活动会从一个地方暴露一些。”
“从哪里?”
“就是我刚才说的,眼里,确切地说,是从眼底。”
王欢没有说话,王六安却频频点头。
“风哥,先别说,这么多年,你认定的事好像真没错过。”
任风笑道:“也可能只是巧合,其实看错的也不少。”
王六安道:“其实这就是读心术!”
任风道:“应该还达不到,有些事我也拿捏不准。”
二人明白,风哥所指的是什么。
被处心积虑的下毒暗算,这种事的确很难防备。
“风哥你总是谦虚过度,啊吸!”
任风微笑:“有时只要用心观察,即使从某人熟悉的朋友身上,也能看到他的行为端倪。”
“哦。”王六安似懂非懂。
“那可能又涉及到蝴蝶效应。”
王欢眉头紧锁,仿佛还未从他酒鬼父亲的思绪中走出来。
“王欢,你咋的了?喝酒就得高兴,你这一脸苦大仇深的,一看就饱了!啊吸!”
“酒入愁肠,酒入欢肠,大多醉酒者可能是生活不顺造成的,其实,都应该体谅下。”
任风的语气带着些普世。
“不,没有……”尽管谁都没提他的父亲,王欢还是摆手否认。
任风微笑点头。
“我在想……想刚才那事。”王欢有些发窘。
“那有什么好想的?就一群诡计多端的人贩子想抓一位美女卖钱嘛,啊吸!”
王六安翻眼看看任风,带着些惋惜:“可惜风哥少了个心眼,这要留个电话,说不定咱们就有嫂子啦!”
任风的眼神亮了一瞬,旋即恢复平静。
王欢没有接茬,他心中的疑惑需要有人解开,所以,他把马扎向任风挪了挪。
“我一开始就认定那帮家伙是人贩子,可那姑娘主动承认,又把我整迷糊了,这剧情反转也太快了,风哥你是怎么确定他们是坏人的?”
“那姑娘——”任风顿了一下,“她之所以会承认父女关系,是因为最后捱的那记耳光。”
“哦?为什么?”
“因为那中年男人手上沾了东西。”
“什么东西?”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致幻济之类的!”
“致幻剂?”王欢还是不解,“为什么是最后一记?”
任风没有直接解开谜团:“冒充父亲或丈夫,这种伎俩会骗过很多人,他们应该也得逞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