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我说谁这么大派头,原来是灵潇姐姐……”
从钱三甲的态度,任风看出,钱府的势力不容小觑。
左灵潇似乎有些意外,俏面瞬间一寒。
钱三甲吊儿郎当的晃着身子走近。
左灵潇显然不想搭理他,美目一侧,示意丫鬟小春。
小春上前一步,小嘴撅的能挂俩葫芦:“钱大少爷,我们小姐有事,麻烦你让一下。”
“有事?”钱三甲很费劲地挪了挪身子,不过不是让开,而是挡的更严实了。
“我也有事……”
这下,任风只能听到小春的声音了,因为她的身影已被完全挡住。
“钱大少爷!你要明白你的身份!”
几个随从面露惧色,伸手去拉主人,却被甩个趔趄。
钱三甲笑得一身肉都颤动起来。
“你个小丫鬟,敢如此跟本大少说话,是不是想找打?”
大如熊掌的右手撩起来,吓得小春尖叫后退。
他的巴掌没有落下去,因为一道白影已补上了小春的位置。
“你敢!”
声音并不刺耳,却有不容侵犯的威势。
“哎吆,我的灵潇姐姐,我,我当然不敢,也舍不得……”
任风注意到,围观者看钱三甲的眼神都有着惊讶。
“钱府钱,花不完。”
事实上,那首歌谣的下半句是——
“钱三甲,有点傻。”
从他的表现看,他不光傻,还不透气。
“钱三甲,你好大胆!”
显然,左灵潇怒了。
一位姑娘若长得漂亮,嬉笑怒骂皆成风景。
尤其生气的样子,会更好看。
人傻钱多的钱三甲篮球大的脑袋左摇右晃,似乎很享受被呵斥。
“姐姐别生气,我家比燕家有钱,跟了我,包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小春在后边道:“燕九公子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就这我们小姐都看不上,你这样的……”
“住口!小丫头片子,哪轮得到你说话!”
小春嘴也不饶人:“你这样的,破开五个那秤砣都能飞上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钱三甲应该很少被冒犯,看那样子,要是双脚能离地,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小丫头片子,等我见了左伯伯,一定让他家法伺候你!”
任风暗道,看来两家常有往来,不然不会喊的这么亲。
他也听出,那位燕九公子应该对左灵潇也很中意。
一想到这,任风的心底竟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钱三甲,我左灵潇一直拿你当弟弟,你不要在此纠缠!”
“那是小时候!你能拿我当弟弟,就不能拿我当相公?”
左灵潇瞬间面颊飞红,娇怒之下,更加艳若桃花。
她的目光也瞬间变冷,冷如冰刀。
“休再胡说!让开!”
钱三甲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怒气值,一个劲的死缠烂打,势要把那股傻劲进行到底。
“姐姐,你跟了我,左伯伯手下那几千人的花费,我们家全包!何必再去那燕家低声下气……”
这下清楚他为什么如此胆大了,原来城主有求于钱燕两家。
眼见左灵潇神色一黯:“我爹太过仁义,才致守备军饷捉襟见肘……”
“所以嘛,只要咱俩成了亲,强强联手,到时把燕家踢出去,岂不美哉!”
左灵潇一张俏面,悄然浮起惭色。
她应是想到,父亲身为一城之主,却要为守军粮饷屈尊降贵。
想不到身为一城之主,竟也如此拮据,由此看,左城主也必是堂正之人。
“姐姐不知,我早已对姐姐情有独钟,今日便是黄道吉日,不如……”
身后一随从有点不知好歹,居然上前提醒:”少爷,您忘了,今日是七月十五,哪是黄道吉日……”
从小娇生惯养的钱大少爷,很可能一直都是颐指气使,他说的话在家奴眼里就是圣旨。
可能因为这个,他才有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强硬作风。
那随从一说话,撩起的巴掌总算找到了目标。
声音并不太响,温室花朵最缺的就是力气。
但有庞大体重的加持,那随从还是飞了出去。
左灵潇居然笑了。
一笑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