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林莫离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吧。”说完，拉起林语笙迅速逃离现场。

“又是你们，你们这群阴魂不散的东西。”杨康咬牙切齿，浑身炸毛。

“我也不想这样，可惜你借用了恶魔的力量，那你的下场只有死。”江逢抽出身后的长刀，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

“附魔。”

话落，一团黑色火焰依附在长刀上，紧接着，江逢如同炮弹一般，几个呼吸间，来到杨康面前。

长刀划破长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空气中的雨水全部被黑色火焰蒸发。杨康急转躲过攻击，可刀刃突然改变方向，径直朝他刺去。

……

“妈呀。”林语笙又瘫倒在地，“你们这是在变魔术吗？”他感觉这十七年都白活了，对于一个从小接受义务教育，凡事要相信科学。可现在还相信个屁，这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谁家的科学是手里冒火，眼睛发光的。

林莫离没有回答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回头再跟你讲吧。”

……

“何必呢，安安稳稳活着不好吗？”江逢眼神有些复杂，他想不明白，明知道前方是深渊，可总是有人争先恐后的往里跳。

杨康靠在树上，他的胸口被长刀贯穿，鲜血不断往外流出。“你说的不错，向恶魔借取力量，迟早会遭到力量的反噬。可生来高贵的你们又怎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痛苦呢。”

“你知道奶牛吧，奶牛一生基本都在产奶，它们的奶甚至都不能用来哺育自己的孩子，你说我跟奶牛又有什么区别。”

“我能明白你们对生活的向往，可这些都不该建立在危害他人生命的基础上。”江逢语气加重。

杨康嘴角微微上扬：“你们他妈的跟动画里的人一样，张口正义闭口正义的。我确实后悔过，但人一旦尝试过力量的甜头，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收不了手，我只能一错到底。”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杨康整张脸毫无血色。

“有一点你也错了，我们并非生来就比别人高贵。我曾经也是普通人，过着平静的生活，我这人也没有什么理想，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比如保安之类的，将来或者会遇到喜欢的女孩，人家看上我就谈一场平平常常的恋爱，看不上就继续一个人。”

“至少在中学时期一直都是这样，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如果我当初没有选择加入摩尔科学院，我现在应该也混到保安队长了，每天安排一下任务，再收点小礼什么的，肯定要比现在过的滋润。”江逢朝天看去。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说你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而我又何尝不是。人生这场答卷无论怎么写，都是满分，可你偏偏选择了撕毁考卷，说到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只不过你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中间，给人当牛做马的同时，也没能放过那些曾经的你。”

江逢看了眼他，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转身离开。

翌日，雨势逐渐停下，整座城市都沐浴在阳光里。路边的车辆飞驰而过，树叶上的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大街上人来人往，重新恢复以往的热闹。

这是林语笙的老家，也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他躺在那个睡了十几年的床上，昨天晚上，江逢怒踩300公里将他送回家，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这是昨天分别时林莫离塞给他的。

他将纸条捏成一团，随后扔到垃圾桶里。即使他的内心充满好奇，他很想知道杨康是怎么回事，也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但他还是将好奇心压下去，内心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一条不归路。

林语笙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斯曼德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