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神色一紧,低声耳语道“淑姐姐你可说的是皇上,我今日见苏培盛来时在皇上跟前不知说了什么,皇上下令仗杀了花房奴才后,又给你我二人晋位份,所以我便认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我如你猜想的一样,陵容你有没有看到皇上听苏培盛说完后,就没有理会过皇后,皇上晋你我位份在我看来是皇上对我们更像一种愧疚后的补偿。”
蒋淑又道“如今我们晋了位份,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有了些立足之地,虽然没有祸及到指使之人,但皇上仗杀了那些奴才也算敲山震虎,所以你我二人这一番周折,也不算全全白费。”
安陵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淑姐姐那我们就一点点的往上爬,直到可以亲手惩罚对我们行恶之人。”
“陵容,一定会的,只不过只是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后那样聪明的人必定会对你我二人心生疑虑与猜忌之心,日后,在她面前,可佯装出愚笨蠢钝之态,令其觉得我们并无丝毫威胁可言,如此一来,方能便利我们在这深似海的后宫中更顺畅地行事。
安陵容答应后,随即抚摸着蒋淑的肚子笑着说道“不过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姐姐腹中的孩儿,平安降生,姐姐你可得仔细着,过两日我就开始做肚兜,虎头鞋,小衣裳…”
蒋淑抚摸着肚子打趣道“好好好,你还没有出生你安娘娘就对你比对额娘好了,额娘要失宠了喽。”
有人欢喜有人忧。
蒋淑与安陵容服下了刘太医开的解毒汤药,精神了许多,正你一言我一语谈笑的正欢,但其他宫中听到消息后却并非如此。
在翊坤宫中,华妃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怒不可遏。她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破口大骂给两人下毒的人是个蠢货。
这次下毒不仅让昭贵人查出怀有身孕,其胎儿安然无恙,她们二人还因此晋升了位份,这分明是在给她们铺路,而不是下毒,真是愚蠢至极。
皇后回去的路上一直隐忍着怒气,直回到景仁宫中后皇后坐在椅中,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她在路上会想着在延禧宫中的种种,心中越发不安的说道“剪秋,皇上是不是知道是本宫做的了?”
此时,一旁的江福海神色紧张,匆忙向皇后保证道:“娘娘切勿担忧,奴才已前往花房,以他们家人的性命作要挟。即便杀了他们,那些人也绝不敢攀咬娘娘。”
皇后的脸色依旧凝重,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闪失。
剪秋在一旁为皇后端来茶水道“皇后娘娘您不必担忧,皇上是否知道此事,我们尚无确凿证据,兴许是咱们多心了,就算真被皇上知晓,他也未必会怪罪您,皇后娘娘,不必过于忧心,保重身体才是要紧的。”
皇后听后扯出一抹笑道“对啊,本宫是皇后,皇上怎会为了她们二人弃我于不顾呢。”她的目光中透着自信与冷血,仿佛早已看透了宫廷中的人情冷暖。
皇后深知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她相信皇上不会轻易放弃她。
皇后心中掠过不安,她觉得今日蒋淑和安陵容的事太过巧合,蒋淑留宿延禧宫,安陵容侍寝后中毒,皇上又恰巧撞上,那蒋淑又阻碍自己拒绝帮她照看龙嗣,这桩桩件件都让她心中不安,觉得这二人并非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