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天香城的路上。
城主管家驾驶马车,李菲儿则背着药箱坐在顾风的身侧。
他们的对面,则是那城主之子——丁涛。
“丁公子可否向我说说,不知城主发病之前可有任何异常?”顾风问道。
丁涛闻言摇头道:
“家父向往体健,体质更是远超常人,即使是我们兄弟,身体也没有家父硬朗。”
“可就在昨夜,家父突发怪疾之后,便卧床不起,偶有清醒,但时间短暂。”
“据家父的亲信仆人所说,家父昨夜突然口吐鲜血,随即昏迷不醒。”
“现今......命在旦夕。”
丁涛说着,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恐惧。
他们虽然贵为城主府公子,但是也很清楚,以他们凡人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的性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唯一的希望,便是眼前在人界被称为神医在世的古医师。
“咳血,昏迷,脉象紊乱.......”
听罢丁涛的描述,顾风沉思片刻,说出了猜想:
“城主可有出现面色晦暗苍白、大汗淋漓、嘴唇发紫等?”
“......有,其他郎中听闻家父症状,亦是如此询问,只是......”
“只是什么?”
“那些郎中医师即使耗尽手段,也无法确定家父所中何毒,甚至就连是否中毒都无法确定。”
“呵呵。”顾风笑道:
“那就奇怪了。城主乃是武者,肉身强横,即使中毒,其剂量,更需常人数倍,又怎会无法确定......看来,你们城主府的水,不浅呐。”
“呃......小子不知古神医所言何意......”
“知不知......到了城主府自有分晓。”
顾风不愿多言,淡淡地说道。
“那就辛苦神医了,我父亲就劳烦您照料了。”丁涛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顾风摆摆手。
......
......
......
很快,马车停靠在了城主府门前。
丁涛等人领路,顾风带着李菲儿,迈步而入,直奔丁家府邸大门而去。
丁府大厅,众人齐聚。
其间,只见一男子吊儿郎当坐在副位,眼眸之中尽是不屑:
“我说,娘,二弟他真的能请来古神医吗?我可是听说古神医只在古池城内治病救人,他真的会来我们这吗?
青年名为丁志,正是城主丁长春的嫡长子。
闻言,坐在主位上神情憔悴的贵妇开口说道:
“你二弟谦逊有加,想必即使是古神医,也会被其赤诚之心所感......”
“本来你父亲陷入昏迷,清醒时间本就寥寥无几,我也是费尽心力,这才在他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之际征得了他的同意。”
“但愿古神医会来我城主府吧......”
贵妇说完,竟是忍不住啜泣起来。
一旁,丁志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唉!我们家的事情,哪里用得着外人插手!”
“大胆!”
这时,一道厉喝骤然响起,丁涛等人带着顾风二人从大厅门口走进来,怒目圆睁,瞪视着丁志:
“如今父亲命在旦夕,你却在此出言不逊?”
“我说......二弟,别人不懂,我还不懂你吗,难道......你真的希望父亲就这样康复吗?”丁志冷哼一声,讥讽道。
“丁志!”
丁涛大吼道:“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对我怎样不客气?”
丁志站起身来,冷笑着看着丁涛:
“怎么,莫不是二弟被兄长我......戳到了痛处?”
“够了!”
贵妇突然站起身来,朝着丁志呵斥道:
“志儿,不得对你二弟无礼,你们兄弟二人斗狠争断,让神医看到成何体统?”
说着,贵妇连忙起身,向顾风走去——
“这位先生双眼炯炯,仪表端庄,想必就是古医师吧?妾身是丁城主的内人,名唤林玉柔,神医称我为丁夫人便可。”
“正是,丁夫人请放心,既然将这件事托付于我,古某会竭尽全力医治丁城主。”顾风答道。
“嗯,多谢神医,神医这边请......”
“夫人且慢。”顾风拦下贵妇。
随后,顾风扭头看向丁志与丁涛:
“二位公子随我一同前去吧......”
“好。”丁涛连忙答道。
“啧啧啧......那个老头子,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丁志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迈开步伐,随同几人一同往丁长春寝室走去。
......
......
......
城主府寝室内,布置奢华。
一张宽敞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口唇发绀、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
而他正是天香城城主——丁长春。
“古神医请......”林玉柔伸手示意,引导着顾风师徒来到了丁长春床前。
随即坐到一旁的桌案边,低声吩咐侍女奉茶。
李菲儿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丁长春,心中发怵。
脸颊凹陷,嘴唇青紫,呼吸微弱,心跳孱弱......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标准的,和电视上一模一样的中毒面容。
顾风闭上双眼,伸出右手,搭在丁长春脉搏之上。
须臾,顾风眉头轻皱:“丁城主的脉相......很弱啊!”
“若是再来晚半日......恐怕......”
顾风话音刚落,丁涛诚惶跪地:
“请神医救治家父,若是神医成功,只要不违反人伦律法,任何条件,神医随便提。”
丁志闻言,看了一眼丁涛,脸上闪过一抹阴霾:
“丁涛,你倒是孝顺,表面孝子,内里却是......”
“志儿,你够了,神医还在给你父亲看病,能不能少说两句!”林玉柔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