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然明处只有他们三个人,但梅九他们还在暗处,只要他敢动手,就必死无疑。
“我看你我有缘,不如你拜我为师,我行医几十载,还是当得起你的师父的。”
耶律齐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乔二忍着没直接离开。
“我有师父。”
“你看你这医术,不也只是学了个一星半点,想来你那师父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倒不如跟着我。我可从来没收过徒,你若是拜我为师,那就是我的关门大弟子,可是能继承我的衣钵的!”
“我有师父。”
耶律齐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自说自话。
“你这小丫头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你若是去外面打听打听,谁人不知我九足虫齐藏的名头!
你以后跟着我,虽说不能像我一样名声赫赫,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混一个名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呷了一口茶水,仿佛是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九足虫齐藏,原来是他。
乔二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了然他的身份。
多年前,昆州虫疫,始作俑者就是他,他也因此得了一个九足虫的名头,后来朝廷派兵镇压,他败了以后就不知所踪,原来是逃到这里,不知怎么搭上狄族人,继续搞他的蛊虫。
一条丧家之犬,剁了十几年,也敢在这里叫嚣。
乔二已经懒得理他了,她假意为牛娃子娘针灸缓解,实际趁他不注意,压制蛊虫的活动。
齐藏还在说着他是如何如何厉害,当他的徒弟是如何幸运。
张柚回来时,就听见他在喋喋不休说着他的“丰功伟绩”。
张柚直接翻了个白眼。
尤其是,他自称是乔二的师父,一口一个大徒地叫着乔二。
乔二能忍,张柚可忍不了。
乔二脾气好,不跟这种神经病计较,但张柚不行,身为主子贴心的婢女,就应该为主子“排忧解难”!
“大叔,我家姑娘说要拜你为师了吗?你就在这说说说,不觉得吵吗?”
“哼,你这没眼力的丫头,难怪只是一个小药童,连你家姑娘都要叫我一声师父,你这样蠢笨的,我都不稀罕收!”
“哟哟哟,您厉害,您厉害怎么还在在小山村里当队医啊!都是队医,您怎么就这么骄傲呢!还让你高贵上啦!”
齐藏不知是听到什么,突然不说话,他愤然起身说了句“鼠目寸光!”然后就离开了。
张柚又冲着他的背影骂了两句,这才回屋找乔二。
“姑娘,他走了。”
乔二难得冲张柚笑了起来,笑靥如花,带着愉悦与畅快。
乔二支开牛娃子去熬药,她喂给他娘一颗药丸,吃后没多久,她就挣扎起来,乔二轻车熟路地在她手臂上划一个口,把蛊虫挑了出来。
牛娃子娘已经昏睡过去。
张柚上前给她上了药,细细包扎好。
只跟牛娃子说他娘郁结于心,伤是放病血导致的,好好服药以后就没事了。
一路走回去,乔二发现村子里的妇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症状,那些青壮年到只是轻微症状。
她心里暗自思索对策,打算等夜里,他们睡熟以后把解毒药和蒙汗药一起下井水里,让他们吃下,再伺机拿下那群人。
天色渐晚,皎洁的月亮映的雪地一片白。
不知何时,乌云遮挡住月亮,天上开始飘起细密的雪花。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