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谷感觉面前有一阵飓风刮过。
他猛地睁开眼。
望着眼前的景象,他傻眼了。
他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是的,这里一片荒芜,只有一片小小的的池塘。
池塘里的水似乎在朝着干涸的方向发展。
“嚯,怪不得那东西进入你识海你还没反应,精神力还真是稀少啊。”
祝立站在白谷边上,看着他的识海,心里嘀咕着。
他顿感不妙,如果让敌人知道了他的劣势可就完了。
看来要跟钱坤说一下这事儿。
“老师,为什么我的识海就这么点儿啊?”
白谷不信邪,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差劲。
“识海跟你的精神力是直接挂钩的,你的精神力会完全呈现在你的识海当中。”
“你自己看看吧,你的识海除了这一摊死水之外什么都没有,这说明你的精神力极度低下。”
“闭上眼睛,放轻松,你就回来了。”
祝立摸了摸下巴,脱离了白谷的识海。
随后,在零号班的白谷也睁开了眼睛。
“下一位。”
“…”
…
上完了祝立的课,白谷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缺陷,补都补不过来。
他感觉有些心累,又有些忧郁。
这感觉真的跟坐过山车一样。
前几天还觉得自己是天才,结果今天就被医疗部的医生打脸。
看来,自己想要变强,还要走很长的路。
吃过午饭后,白谷和往常一样来到了球场打球。
不过今天他找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蜘寅他们。
难道他们觉得他们的身份被发现了?
白谷暗道不妙。
结果,下一秒三人的出现就让白谷悬着的心坠了下去。
“呼…”
真是虚惊一场。
他还打算联系院长呢。
“哦!白谷!今天来的比我早啊。”
蜘寅看到白谷热情的打招呼,身后的二人依旧是转头就走,放心的将蜘寅送给了白谷照看。
白谷再一次质疑起了他们三人的专业性。
让这样三个天才卧底来执行任务,确定不会搞砸吗?
不过白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这让还在用天赋探知的蝙旦彻底放下了戒备。
“走吧,蜘寅的朋友肯定没问题。蝙旦微微侧过头低声对着甲君逸说道。
甲君逸听到后也放下了心。
他们本想假装离开来看看白谷的反应。
没想到对方没有一丝情绪变化。
要说自然吧…好像也不是那么自然,他肯定有什么情绪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一直憋在心里。
不过只要是不妨碍到他们执行任务,那就都无所谓了。
白谷注意到了二人的离开,也终于松了口气。
“嗯?他在庆幸!”
蝙旦突然感知到身后传来的一股情绪,对着甲君逸说道。
甲君逸本来就没怎么放下戒备,毕竟对他们来说这里的人族才都是陌生人。
陌生人如何信任陌生人?
二人调头往回走,准备给白谷抓起来问个清楚。
“唉,还好你昨天没事。”
“呃?”
二人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脚步。
“什么情况?”
“不知道。”
二人有些尴尬的在四处游荡,不过却一直在听白谷和蜘寅的对话。
“啊,没事的,昨天就只让你那个分院的老师责备了一通。”
“唉,体谅体谅吧,都是为了我们好。”
“嗯嗯,我知道的,再说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坏人。”
蜘寅是真的单纯。
随后,白谷拽着他去了球场打球。
听完二人的对话后,蝙旦和甲君逸彻底放弃了。
“他绝对有问题。”
甲君逸推了一下眼镜。
蝙旦看着二人打球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你的直觉没有我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别冤枉了人家。”
“不是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当然是伟大的极夜部落啊。”
“那不就得了。”
最后,针对白谷的行动都这么不了了之。
疯了一中午,白谷和蜘寅满身是汗的回到了操场。
“消消汗,下午还要上法技课呢。”
“嗯,法技课比较耗费体力的。”
二人坐在长凳上,吹着风喝着水,别提多得劲了。
“对了,你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不上课吗?”
白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没人跟我们说,老师就说明天晚点到校就行。”
看来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这些事。
自己要不是因为有关系,估计也是蒙在鼓里。
“支隐,你是哪个法技分院的?”
“我啊,雷系的,你呢?”
“我是暗系的。”
“你们雷系的分院教授是哪位?”
“云霄啊,那个大哥人很好,对我们都很温柔。”
“你呢,你们分院的我知道,是慧慧教授吧。”
“…慧慧?不是的,是薇薇教授。”
神他喵的慧慧。
“我们一起努力吧。”
“好。”
这小子每次都是这么充满斗志。
…
临近午后,二人互相告别,回到了各自的法技分院。
分院这边没有铃声提醒,都是靠学生自己掐时间去上课。
白谷今天认为自己是来的最早的,所以还慢悠悠的在分院之中闲庭信步。
突然,身后冲过一个黑影,"嗖"的一声就上窜了楼。
黑影的速度快到白谷都没看清那人是男是女。
“我操,不能迟到了吧?”
白谷这才恍然大悟,快步走到楼梯口望向楼上。
果然,刚才那个人正站在门口。
“惨了惨了。”
白谷赶紧上楼,站到了那人的背后。
“靳铭,你这是第几次迟到了?”
“…”
“不用你憋着不吱声,等你学分都扣没,我看你怎么在我这上课。”
薇薇站在门口,掐着腰呵斥道。
不会吧,上课也要用到学分,没学分还上不了课了?
白谷听完大吃一惊,自己可是连着旷了几乎两大天的课。
现在也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你进去吧。”
薇薇最终还是心软,放了他一马。
她正准备回去上课,却发现靳铭身后还有一个人。
“白谷?”
“呃…嗨薇薇老师。”
“快点回去上课。”
“啊?”
“啊什么啊,进来啊,我要讲课了。”
薇薇拽着白谷走进了教室。
“这人谁呀?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啊,不能是薇薇老师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