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见那紫茄子的时候,阮青竹就猜到那人是谁了,偏头对小六子吩咐:“回去以后记得提醒我看看有没有紫色的衣服,若是有,都给我扔了,不,烧了,真是晦气。以后咱们戏班的戏服也不准再用紫色……除了反派。”
说话间,船边的人也听见他们的动静看了过来,那紫茄子——肖紫衿立马错步从乔婉娩身前走开,握紧了剑看着越来越近的阮青竹。很快……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上次只是他趁人不备偷袭于我……这样的黄毛小儿,如此猖狂,技不如人比武死了也怪不得谁吧。
坐在马上的阮青竹看着肖紫衿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恶意,不由更加嫌弃,翻身下马走到不远处,看向肖紫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紫袍宣天’肖大侠啊?上次对手无寸铁的人出手,这次对没有武功的人出手,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了。”
肖紫衿动作一滞,他本是来找少师讨阿娩欢心的,却听人说少师被一群唱戏的找到了。他亲自出马,劝那些人将少师交还给自己,可那些人却不领情,最后还嚣张的说是李相夷师弟的人。他满脑子就只剩下用这些人逼阮青竹来和他一战挽回自己的名声,哪里还想得到那些不过是群普通人?
乔婉娩上前一步,满眼歉意:“抱歉,阮少侠,我今日刚刚得知肖紫衿为了少师扣押了你的手下,此事是他的不是,我马上就放了他们。”
说完,她转身看向跟着肖紫衿出来的几人,寒着脸说:“还不快放人!”
那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投在肖紫衿身上。肖紫衿知道乔婉娩是在逼自己表态,整个人绷得像块石头。
乔婉娩也看向肖紫衿,眼底最后一丝犹豫消失,转身走向了阮青竹:“肖紫衿,我原以为你是相夷的兄弟,是和他一样心怀天下的侠客,可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小人。我乔婉娩耻与你为伍。”她说完,将手上握着的剑交给了阮青竹,“阮少侠,这是你师兄的剑,是你的人找到的,只有你才配拿着它。肖紫衿扣押的你手下,有我的原因,我实在愧疚难当,若有所托,无不应承。”
看着递来的宝剑,阮青竹脸色稍微回暖,听完乔婉娩的话后,伸手接过了少师,冲乔婉娩笑了一下:“乔姐姐说的,那我不客气了,还请姐姐在边上稍站,看我教训坏人。”
李莲花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毕竟两人习武时间差的太多,就算肖紫衿再名不副实,也不是阮青竹这三年就能教训的。
阮青竹这会已经气过了,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教训肖紫衿的方法,凑在李莲花耳边说:“我发现狐假虎威的确是很有用。”说完带着少师迎上了肖紫衿:“肖大侠,我人都在这了,还不把我的人放出来么?不会是想输了拉着我的人共沉沦吧?”
肖紫衿先是眼睁睁看着乔婉娩走到自己对面,说耻与自己为伍,又听见阮青竹说话夹枪带棍说自己输不起,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着牙让人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