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来两个孩子,妈妈怎么能不亲自下厨招待呢?清清他非拦着不让我做饭,昨晚就是他做的,我怕他太累,让他再睡会。”
被点了睡穴在后厨睡着的觉清:Zzzzzz
“包子已经好了,红红你去叫清清起来吃饭吧,珠珠,小花,你们也别站着呀,快下来吃,还有粥呢,我去给你们盛。”
快要憋不住笑的珠珠拉着呆滞的小花一路下楼,李明莺的房间就在楼梯口,大概因为起得着急,房门只是半掩着,李莲花余光扫过,却被里面的一样东西夺取了心神,任由阮青竹拉着自己来到桌前。
阮青竹看着笼屉里卖相还算不错的包子,拿了筷子就去夹……没夹起来。他看看包子,又看看筷子。没夹错啊,那为什么觉得自己夹到了石头?阮青竹不信邪,用了力气去夹,这回倒是夹起来了,不过是连着笼屉一起夹起来了。
他一下子想起昨天觉清的话,以及刚才沈可空的脸色,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李莲花刚从小花冲击里醒来,就看见阮青竹一筷子把包子连笼屉夹了起来,不由瞳孔地震,世上竟有如此逼真的雕塑?
两人费力和包子斗智斗勇的时候,李明莺端着两碗粥过来放在两人面前,脸上带着不赞同:“好啦,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食物?”说完拿过阮青竹的筷子,一伸手就把那包子夹了起来,放到阮青竹面前的盘子中,也不厚此薄彼,给李莲花也放了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怀疑人生的模样,阮青竹试探性地将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在李莲花期待的眼神中,将完好无损的包子放了回去。
咬不动,根本咬不动。
面前的清粥包子仿佛成了什么世纪难题,吃吧,真的吃不了一点,不吃吧,李明莺也略通拳脚。
还好沈可空扶着觉清出来救了他们,觉清面无表情走到桌边,拿起阮青竹面前的包子就往外扔去,甚至没有用上内力,那包子落到门口台阶上,就将石阶砸出了一个口子。阮青竹大惊失色,连忙确认自己的牙还在。自己刚才居然敢把这种东西放进嘴里,真是太勇敢了。
李明莺原本的不满,在看见那缺口后,都化作了心虚,对上阮青竹恐惧的眼神,连忙解释:“不是的,这个是意外!姨姨以前做饭不是这样的!”
“是的,您以前做的都是揭开盖子还会满地爬的蝎子炖羊肉,端到桌上后跳起来扇了我几个巴掌的清蒸鱼,还有……”
阮青竹听得好笑,不由好奇问李明莺:“姨姨没尝过自己做的菜吗?”
“我当然尝过啊。”李明莺似乎想到了什么,双颊飞红:“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我这不是想着……多练练总会好的吗?”
“这已经不是会不会好的问题了吧,”阮青竹的表情一言难尽,在李明莺更难过之前赶紧说,“既然觉清会做饭,为何姨姨一定要学呢?”
李明莺看了看手,一脸挫败:“可是其他人的妈妈都会做饭啊,我自然也应该会啊。”李明莺非常重视自己“妈妈”的身份,比起出自于爱,更像是一种责任,这种责任促使她成为她想象中的“妈妈”。
觉清和沈可空都是一愣,他们都受过李明莺的“荼毒”,却没想过她的本意,都沉默了。
阮青竹却是摇了摇头:“谁说其他人的娘都会做饭?我娘亲就不会做饭,她从小唱戏就好,从没做过饭,我爹说她就做过一回饭,喝了一整宿的水,因为她不光把糖当成了盐,还打死了糖贩子。”
李明莺听了若有所思,将自己做的饭都收了下去。大厅里剩下的四人都松了口气,觉清才说:“那我去烧壶水,还有些干粮,先垫一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