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姜舒婷。
可恶人自有恶人磨。
若是她记得不错,燕回程这两日会因秋闱一事,以连襟的身份来找萧祁礼,
燕回程虽继承了侯爵,可并无实权,在朝堂之上也没有职位。
他想做官,想入仕,找关系自然是最快最稳妥的法子。
萧祁礼,便是他选择里最优的一条路。
若是他知道,他这条最优的路,被姜舒婷堵死了,会如何?
姜书翎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算计。
她缓缓走到了萧祁礼的面前,朝着他福身行礼。
她满脸温柔的望着萧祁礼,眼底闪着感动的泪花,却克制隐忍着不落下来。
“殿下,翎儿知道,您是心疼翎儿落水受了惊吓。”
这话,是给萧祁礼作为人证一个台阶下。
她是他的侧妃,他要为她做主,她不领情反而在人前忤逆他,落了他的脸肯定不行。
所以,她要表达,她知道萧祁礼对她的心思。
可是,她有苦衷。
“让殿下误会看错,是翎儿的问题。翎儿不该与大姐姐起口角争执,大姐姐当时太激动没站稳推了翎儿一下,这才会落水,翎儿相信大姐姐不是故意的。”
“殿下,您就不要和翎儿计较了。”姜书翎垂首,红着眼低头遮掩着神色异样。
萧祁礼目光扫过姜培临和陈氏,再看向姜书翎。
“倒是显得孤胡搅蛮缠了。”萧祁礼嗤笑了一声起身。
真是笨女人。
仗势欺人都不会。
姜书翎都维护着别人了,他不会自讨没趣上赶着去做什么。
可心口依旧是憋着一股气。
萧祁礼冷冷的扫了眼姜培临,直直的甩脸走人。
姜书翎见状,朝着姜培临躬身一礼,眼神酸涩委屈的望着他。
“父亲,女儿告退。”说完就一脸无可奈何的追了出去。
姜书翎的委屈,姜培临又如何不知?
等姜书翎和萧祁礼一走,姜培临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
“你看你们干的好事!”姜培临很清楚萧祁礼贵为储君,不可能说谎维护姜书翎。
所以今日之事,姜舒婷就是错了!
这时,一小厮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君,抓到了一个形迹鬼祟的男子,用刑之后,招供了。”
他说着,在姜培临的耳边低语了几次。
而陈氏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怎么回事?
她明明已经悄悄把人送出去了,怎么还会抓到?
未等她想明白,耳边刮起一阵风。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毒妇!”
“你是想拖着整个姜家都随你去死吗?”
内堂之事,姜书翎不知。
可前方走得飞快的萧祁礼,她几乎要追不上那道月白长袍的人影。
她提起裙角,小跑着,才堪堪赶上。
“殿下,你等等翎儿。”
“殿下!”
“萧郎,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一声软绵绵的异样称呼下,姜书翎见萧祁礼放慢的脚步,眼眸一闪。
有反应就好。
她伸手,扯住了萧祁礼的袖子,顺势拉住了萧祁礼的手。
对方未挣脱,想来气性消了不少。
“殿下,翎儿胸口好闷哦,你能不能帮翎儿瞧瞧,是不是呛水留下毛病了?”
说着姜书翎快步挡在了萧祁礼的面前,拉着萧祁礼的手掌心往她蓬勃跳动的心口贴去。
好在她一路追来,四下无人。
可即便没人看着,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亲密动作已然让她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