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梁渊说道：“我看见了。”

梁光闻言从梁渊怀里抬起头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会儿了。”梁渊一手扶着梁光的腰，一手握住梁光的左手开始慢慢滑行。

“你怎么来了？”梁光伸开右手保持平衡，跟随哥哥的步伐，一起抬高右腿，做了个简单的燕式。

梁渊欣赏地看着梁光，笑着夸她：“非常漂亮。”

梁光看见梁渊眼睛里的自己，自信从容，轻松自在，是最好的模样。她跟着哥哥一起放下腿，拉着他的左手转了一圈，站在他的身边。

“哥，你怎么来了？”梁光又问道。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想我，我就来了。”梁渊笑了一下说道。

“切，怎么可能？”梁光别过头去，不敢看梁渊的眼睛。

梁渊重新扶上梁光的腰，换了个方向，“滑冰有些危险，我过来看着你。”

“那你刚刚站在那儿看我摔跤不管。”梁光哼了一声，觉得多少有点丢脸。

梁渊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些，示意她伸直手臂，会给她更多的支撑，扶在腰间的手也向前移，让梁光的腿抬得更高。

“爱一个人呢，要让她变得更强大。”梁渊俯下身体，弯曲手臂，带着梁光向前滑去。

梁光侧着头看向梁渊认真的脸，再看向前方。

虽然是双人舞的动作，但互相牵手的基础在于各自支撑住自己的重量。

梁渊握着梁光的一只手，将她轻轻推了出去。梁光顺势调整到与哥哥面对面的姿势，握着他的手开始旋转，然后手臂交叉，十指相扣快速旋转，接着换成一圈一圈的华尔兹跳。

“要试试螺旋线吗？”梁渊问道。

梁光兴奋地点头，这个动作需要梁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仰倒放下旋转，就像写一个‘人’字。

“相信我，我不会放开你。”

“嗯。”

梁渊牵着她开始绕行，来获得一些速度，然后转身。梁光滑过哥哥的身侧，将左手交给了他，飞雪一般倾倒，露出脆弱的脖颈。

梁渊双手握着她的手臂，沉浸在她的眼睛里，一圈，两圈，三圈，将那片珍贵的雪花挽留在空中。

梁光突然想起万有引力，也许是考试考迷糊了，她觉得哥哥的目光像带着重力，沉沉地落在自己的眼睛里，溅起一层层冰花的声音。

还没等梁光细想那些声音，梁渊将梁光拉了起来，借着转身将她送了出去，像送了一只轻盈自由的燕儿。

梁光张开手臂，带着比她高大的哥哥滑行，他们一起抬腿，一起抬手，注视着彼此的动作，有一种舒适温和的默契。

梁渊带着梁光又做了一次螺旋线，这一次他只用了一只手，梁光安静地躺下，看着那只随着旋转逐渐打开的手臂，梅骨般兼具美和力。

那只手臂打开到最大弧度，缓缓下落，仿佛指引一般，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手下。

她才是他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