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哐当~~”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吵醒。
三人下意识警惕看向四周。
窗外的景象在一处公交站台。
站台边上占满了背着包,拿着早餐的上班族。
马路上那讨厌的路怒症司机正与另一个车主发生了争执。
这平常在正常不过的情景。
此刻在三人眼中却变得恍若隔世一般。
不一会。
车门开了!
看到车窗外的景象,三人相视一看。
毫不犹豫的冲下了车。
在心中劫后余生的求生欲的驱使下。
陆远一口气跑了三条街才堪堪停下。
“呼~”陆远扶着墙喘着粗气。
缓过来的神经有些不适,一时间产生了头晕。
恍惚间。
陆远受身体高强度神经紧绷状态下,背靠墙壁缓缓滑下。
眼皮也止不住的合上……
下次醒来时。
已经是黄昏时分。
是被路边出摊的夜宵摊主给叫醒的。
好心的摊主以为陆远身体有不适,还打算帮忙打120的电话。
陆远连忙道谢婉拒。
找了家面馆随便对付一口,幸好手机还有电。
他立刻查了下定位,坐标显示在大丰市!
兜兜转转。
居然戏剧性的又回到了这个城市。
手机恢复信号,社交软件和联系人里弹出零星的信息。
全是工作上的同事或者领导发来的。
他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
原本孤儿院在孩子满十二岁就无法继续待了。
因为十二岁之前的孩子会被人道主义的安排寻找寄养家庭。
孤儿院同龄的小孩都会争先恐后学习各种行为和才艺来博得领养家庭的眼球。
如果能被领走的孩子,或许能早一天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而陆远则不然。
他一直寡言少语,性格孤僻。
与同龄孩子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排斥彼此,就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所以十二岁之前要是没被寄养家庭领走,就得在十二岁后离开孤儿院自力更生。
而院长心善。
在当时那一批的孩子中,就陆远没被看上,一直拖到十二岁都如此。
院长自掏腰包将陆远赡养到十五岁,陆远也是很早开窍,一番斟酌后自发离开孤儿院,在外打工赚钱回报院长。
因为误上了那辆公交车,陆远耽误了一些时间,他当即准备一一回复报平安时,陆远发现日期有问题。
按照他的想法,他应该是昨天晚上才上的公交车。
而他现在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也就是说他居然在那辆鬼公交上待满了七十多个小时。
他浑然不觉。
难怪今天刚下车跑几步路会晕过去。
看来卷入那种诡异事情里,连类似时间这样的计量单位,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陆远吃完饭当即打车回到出租屋。
下车后,熟练拿出钥匙开门,进房上锁。
他脸都没洗,一头栽在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
陆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洗漱完来到窗边。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充满生机的城市。
他联想到在鬼公交上的经历。
他知道,这个世界一定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他转身回头。
忽然,诡异的一幕发生。
原本空荡荡的茶几上,竟然多出了一个物件。
竟是他故意遗落在车上的老旧录音机!!
它居然跟到家来了。
陆远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毕竟他刚经历过。
他走上前。
大胆的拿起录音机细细打量。
他拆开内置放入磁带的外壳。
诡异的发现里面压根不是什么机器零件。
根本就是一堆挤压在里面,不知多久的腥臭泥土!
那么机器又是怎么运作的,声音又是怎么发出的?
一幕幕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陆远思绪沉重的合上物件,放回桌子上。
他比较佛系。
他明白,躲不掉的终究会来。
他现在心理莫名有股空荡荡的茫然萦绕。
这个世界在发生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而他偶然经历了。
在面对大势所趋的时代洪流里。
他显得那样渺小。
他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