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望离开之后,书房内只剩下时盛一人。
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和一台闪烁着冷光的电脑。
时盛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跃,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他一边处理着紧急的公务,一边不时抬头,透过书房的大窗望向外面的夜色,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耿洁和时天则恭敬地站在一旁,他们手持笔记本,认真聆听着时盛说的每一句话。
时盛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了。
他们仔细记录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然后迅速安排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另一处,高壮和辛谷正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内的消息。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担忧,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坚守在原地,目光紧紧注视着手术室的大门,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手术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抓小偷啊!我的钱包被他抢走了!大家快来抓小偷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高壮和辛谷都微微一愣,但他们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坚守岗位,不能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干扰。
于是,他们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手术室,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阵更加凄厉的哭喊声:
“谁看见我儿子了啊!”
这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高壮和辛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正歇斯底里地向周围的人求助。
她一边痛哭流涕,一边不断地磕着头,嘴里念叨着:
“你们谁能帮我找找儿子?我儿子才两岁大,刚刚还在我身边呢!求求你们了,谁看到他了?快来帮我找找儿子吧!”
女人的哭声和绝望的眼神,深深触动了高壮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因此,他实在无法无动于衷。
辛谷注意到了高壮的反应,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高壮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一定会去帮助那个女人的。
于是,高壮毫不犹豫地迅速起身,朝着女人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辛谷则留在原地,继续守候着手术室的大门。
他心中清楚,接下来就轮到他行动了。
不过,他心中也充满了好奇,不知道对方,究竟会采用何种手段来对付自己。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响起,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
医生率先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严肃。
辛谷赶紧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
“病人家属在吗?请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辛谷一眼,缓缓说道:
“你媳妇儿孩子没有保住。现在流产手术已经做完了,过了观察期,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辛谷闻言心中一紧,他赶紧问道:
“为什么盖白布啊!”
他担心知汁的情况不妙。
医生古怪地看了辛谷一眼,解释道:
“病人刚做完流产手术,不能见风,需要坐月子。到病房以后也是,非必要情况门得一直关着,可不能受风啊。月子养不好,以后留下的问题可多了。”
辛谷闻言忙点头,与医生一起推着知汁,转入普通病房。
他一边推着病床,一边顺嘴问了句:
“大夫,还需要输多少液?”
“这一袋消炎药,输完就行了。”医生回答道。
到了病房后,辛谷将知汁安置在床上。
知汁用未输液的手掀开被子,露出苍白的脸庞,向辛谷表达感激之情:
“辛谷,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然而,知汁对当前的严峻形势,一无所知。
辛谷认为有必要向她说明情况,于是他坐在床边,沉声说道:
“知汁,我必须告诉你。
你当众揭露时家受贿,荣肆已被警察带走,王畅他们在路上遭遇车祸,高壮也被调离。
现在只有我陪着你。
我猜他们还会有行动。
事情有多严重,你明白了吗?”
知汁原本苍白的脸色,在听完辛谷的话后,瞬间变得如纸般惨白。
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大闹婚礼,给时承望一个难堪,却从未想过会丢了性命!
她僵硬地晃了晃头,向辛谷望去,眼里充满了祈求:
“辛谷,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辛谷看着知汁那无助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他轻声说道:
“目前只能以静制动。你先休息一下,在这期间,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
说完,辛谷便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不再搭理知汁。
虽然知汁流产了,但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辛谷实在无法面对,这个歇斯底里的疯狂女人。
他心中明白,知汁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对时承望的执念和仇恨。
然而,这些执念和仇恨,真的能让她得到幸福吗?
辛谷不禁陷入了沉思。
知汁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床上翻来覆去。
这两三个小时里,她脑海中的狂热渐渐消退,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和无知。
她只是想和时承望好好生活,却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本可以私下找时承望解决,甚至可以去找艾代解决。
然而,她却选择了在婚礼上大闹一场,将自己置于险境。
现在想来,她真是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