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海的话她都信,哪怕他做了坏事儿,她也会发自内心的为他找借口辩解。
但是这次她实在承受不了,小胖听见屋里乱摔乱打的声音,伴随马冬梅歇斯底里的哭骂声不绝于耳,没有听到夏东海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摔打的声音停了,只听见马冬梅歇斯底里的哭骂声。
屋里又传来夏东海苦涩的声音:“这次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耍钱了,我好好过,攒钱给小宝儿做手术。你们相信我,我也想小宝儿早点儿变好得。”
“你早就和我说过不耍钱了!我现在信不过你,咱俩过不了了,离婚吧,你有多少钱我都不要,我就要十万给小宝儿做手术”,马冬梅冷静了一些,声音嘶哑道。
“冬梅,你再信我最后一次,我真的不会赌了。”夏东海苦苦哀求。
“你跪下也没用,你没人性,儿子的救命钱你都赌!天天,走,咱们去接小宝儿,咱们娘三个自己过”,马冬梅这次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从来没有过的坚决声音。
然后小胖听见屋里传来“啊”一声惨叫和两声惊叫。
“天天,我床头柜有止血药,快点”,马冬梅惊慌失措的声音。
“冬梅,你再信我一次,我……我上次也没想赌,是……是老陈带了两个骗子来给我下套,开始让我赢了几万,我一时上头才输了那么多的”,夏东海说。
“信信,我信,老夏。天天,快点,咱们上医院”,一家人乱糟糟的声音由远及近。
然后小胖就看见马冬梅扶着夏东海的胳膊,夏东海右手拿着一块布捂着左手腕,布上身上都是血,看起来很吓人。
一家三口同时看到倚坐在墙上的小胖,都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