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是的。”
“陈树他,死了?”
“是的。”
“你们有没有判断错?如果还有微弱的脉搏的话,或许我还能想想办法。”
张谦眼底闪过一丝悲伤,随后看着上官识云,摇了摇头:“可以确定, 狱司大人在这次事件中不幸遇害了。”
上官识云闭上眼,身体微微靠在桌子上,仰头对着刺眼的灯光重重地做了一次呼吸。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神情同样难掩悲伤。
“所以,你来这做什么?”过了会,上官识云开口打破了沉默。
“现在逃犯基本都被锁定了起来,只剩下一个南宫安也在我们的控制当中,虽然局面仍在僵持,但我能帮上忙的也不多,趁着有空,我想来看看。”张谦的目光移向病床上的陈凉,“顺便......安慰一下这个孩子,他的爷爷死在他的眼前,希望这次的事件中不会给他留下心理创伤。”
上官识云听后也没有说话,她消化着张谦所说的所有信息,在心里大概拼凑出了事件的轮廓。
“南宫安?是他策划的越狱计划?”
“还不太清楚。”张谦解释道,“不过从结果来说,确实符合他的利益,他主导这次事件的可能性很大。”
“可我没记错的话,他在十年前就已经入狱了。”
张谦低声道:“是啊,没想到过去十年,他依然能在残心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上官识云突然苦笑一声:“十年前南宫安在皇家会所杀了陈磊,没想到如今为了越狱他又杀了陈树,就连陈凉也身受重伤。陈家家破人亡,可南宫安就算被你们抓回来也不会有任何刑罚上的加重。张谦,你们律所应该好好想想了,联邦没有死刑,像南宫安这样的人永远有恃无恐。”
“这件事太大了。”
“难道陈树的死还不够让你们有所感触吗?”
“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原因在哪,在于当初南宫安在皇家会所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之时,你们只是将他关押在牢狱里,用所谓的禁锢自由来昭示你们的雷霆怒火。但这一切在我看来十分的可笑,因为我是一个医生,相比于自由,我更看重的是生命。”
“前辈。”听着上官识云越说越激动,张谦不由打断,“死刑之事牵扯太大了,还需要慢慢考量。”
“你们的说辞跟腐朽的被虫蚁凿空的树木没有区别,无非是贪恋异能给自己带来的力量,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夺走他人生命的人得不到他应有的惩罚,如今悲剧摆在眼前,都无法改变你们一点点。”
张谦默然,随后抬头道:“我明白您说的。当初的皇家会所杀人案是我接手的第一个大案,我到现在仍然记得推开包厢倒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我想我应该懂得死亡的重量。只是事物总是一层套着一层,各种关联下导致了一个表面上的结果,虽然结果可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但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答案了。”